景长嘉无奈笑道,“可我还没毕业呢。” “那毕业了过来,一定要来。”戈麦斯收回手,“我愿意为了你,和顿涅瑟斯多签几年。说实话,布伊戈真不是个好地方。可谁让顿涅瑟斯就在那里。” “当面抢学生这种事,也只有你做的出来。”威尔逊哼笑了一声。他拍开了戈麦斯,才又对景长嘉说:“先前我急着让你毕业,但现在我又不这么想了。wujiu,学生时代只有一次,你大可以慢慢享受。” “但在享受之前,得先把你的成果整理成文。” “确实。虽然没人抢得了,但还有许多人都在等着呢。”拜姆林立刻道,“景先生,我们数学年报很期待您再一次的来稿。” 他们的情绪格外兴奋。 可一个新成果就在自己眼前被人论证,谁能不兴奋? 路乘川敏锐地发现景长嘉偶尔流露出的一丝疲惫,立刻拍板叫人送景长嘉回家。自己则趁机抓着这群数学家们说起了后续安排。 来都来了,不得给玉大的学子们讲讲课吗?这么多嗷嗷待哺的幼鸟,需要先达们哺以营养。 来都来了,那谁最近也有个小成果,不如就在玉大开一场学术报告会啊,场地、观众连同行都是现成的。不开几场报告会都不合适。 来都来了…… 总之,来都来了,能不让路教授拔一根毛吗? 而景长嘉独自一个回到家里后,那用脑过度的疲惫感几乎是瞬间就侵袭了他。 他反应迟钝地冲了个澡,又迷迷糊糊的回卧室里找毛巾擦头发。 可他实在太累了,坐在床上含糊地喊了声:“松吾,替我擦头。” 随即眼一闭身体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系统在他大脑深处无声起伏。 云端之上的记忆图书馆内,正悄然无息的生出了一本新书。 虽说是书,但它薄得像一册小册子,书名是这个图书馆的主人景长嘉。 可书已经生成,景长嘉却并没有来。他的意识第一次的进入了深切的沉眠之中,没有停不下来的思考,也没有急不可耐的学习。 只有睡眠。 最深也最安静的睡眠。 北风带着冷气悄无声息的席卷了整个玉京。深夜时,深秋的冷雨就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城市里遍布的灯光照亮的雨丝。它在一片人造的光芒中落入高楼、落进大树,润湿了夜归人的衣袖。 “老师。你看看这个。” 某航空航天研究所内,一个身着白色研究服的中年人正一边擦着肩袖上的雨水,一边将手机递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没有接手机,而是皱着眉头看他:“云涯,不是让你先回宿舍去睡?怎么又赶回来了。” “老师你先看看。”卫云涯道,“这是我玉大的朋友发来的,您看了保准也睡不着了。我先去打印点东西,马上回来啊。” 老人看着他急匆匆地往电脑去,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觉都不睡也要现在看?都熬了几个大夜了,今晚再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工作可怎么办! 老人家心中不满,却又知道自己这个弟子不是胡来的人。他叹了口气,只好摸出老花眼镜戴上,又开始看手机。 那手机点亮就是一段视频,老人又找了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