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信,为何一直没来?” 威尔逊捧着自己的保温杯,柔和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呢,孩子要远行,总要得到父母的同意。” “今年就二十了。再过几年劳伦斯·布拉格都该拿诺贝尔了。”麦迪南说,“这个年龄都能结婚了,不小了。” 威尔逊笑着喝了口果茶。 “威尔逊,只要他来了,赫尔曼那个位置就是你的。”麦迪南说,“你与路的关系不错,和他的关系也很好。他的几个研究都能作为霍奇猜想的工具使用,你们应当是很合拍的搭档。” 威尔逊缓缓敛了笑意,他语调染上了严肃:“麦迪南,一个孩子想去哪里,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他接了我的聘用书,威尔逊。”麦迪南说,“他对顿涅瑟斯有意义,对布伊戈更加有意义。” 麦迪南站起身,他看着威尔逊,神色极其严肃:“你应该知道,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一个拿到了麦田奖的数学家,接下来甚至或许还会有德沃克甚至诺贝尔,他不能留在龙夏。” 威尔逊呵呵笑了起来:“诺贝尔还远呢。一个量子模型可拿不下物理奖。” “那也无所谓。”麦迪南说,“当他斩获了金麦穗,他就应该属于布伊戈。” 他看着与自己共事了快要半个世纪的老友,再次强调道:“你知道的,这不仅仅只是我的意思。” 威尔逊抬眼看着他,缓缓叹了口气。 相比威尔逊的为难,路乘川的日子就过得快乐得多。 两个猜想证明的接连发表,让玉大随着景长嘉一起,一跃成为了当前数学界最耀眼的明珠。而两篇论文的通讯作者路乘川,也重新回到了数学的眼睛里。 远隔重洋的老朋友们纷纷致以问候,两句话后就问:“你那个学生,他的联系方式是什么?他这两篇论文的学术报告会,准备什么时候开?” 路乘川得意得不得了,每次听到都乐呵呵地点头:“是是,没错没错,是我的学生。哎呀,我本来不想要这个通讯的,我也没给他什么帮助。可孩子偏要加上我的名字。” “无功不受禄啊,我又没给孩子提供多少帮助对吧,这两个通讯我拿着都害臊哈哈哈哈。” “我们长嘉就是聪明得很,一点就通,一通就百通。有这么个学生在你让我现在退休我都乐意啦!” 要炫耀很久,得意很久,才会回答朋友们急不可耐地问题:“你说报告会啊?先等等吧,孩子太热爱数学,累病了。最近我让他在家里休养呢。再等等吧,有消息通知你。” 怎么就能这个时候病了? 玉大果然照顾不好人!果然还是应该招来我们学校/研究所! 邀请信如同雪花一般纷至沓来,景长嘉早已决定好去处,只能一一婉拒,并承诺下次有合作一定会考虑。 人人拿到回信都以为他决定了更好的去处,可到处一打听,却发现他又似乎谁都没答应。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缓缓反应过来,这位夺下麦田奖后的短短一年,又先后跑出两颗重量级成果的天才,还没有从玉大毕业。 而他到底能不能毕业,还需路乘川签字点头。 他路乘川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吗?怎么人在家中坐,上帝就掉进他家里了! 有着这样的焦虑的,也不仅仅是国外的各大数学院校与研究机构。 《世界数学会刊》春季刊发行了一周后的某个清晨,一辆黑色的改装加固过的龙行牌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玉大数学系行政楼的楼下。 玉大校长见了车,立刻往前走了两步准备迎人。 那车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