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当年没找机会杀了,实在是……可惜得很。 松吾大笑着咳得满脸是泪:“那臣就在此叩谢陛下的不杀之恩了。” …… 布伊戈顿涅瑟斯,百年礼堂。 早早入场的数学家们终于等到了他们的捕云手。 这位来自东方的数学家非常年轻,若非他的相貌与他的成果一样出色,许多人都会以为他是顿涅瑟斯的学生。 礼堂内外早已挤满了人,便是通道上都站满了学生。 景长嘉却极其轻松地穿过了通道,迈上了属于他的舞台。 “大家好,我是龙夏玉大的景长嘉。感谢大家拨冗前来,今天报告会的主题是“关于极小模型的证明”。” 他彬彬有礼地说完前言,便转过身在身后的白板书写起来:“首先我们都知道,极小模型的本质,是通过收缩映射这一系列的几何手术,去得到一个等价类中的代表元……” 人群中,有个褐色卷毛一直死死盯着他,卷毛手里拿着论文与笔记本,只等景长嘉出现一个错漏,他就要猛然发起攻势。 但很显然,这场学术报告会并不为了还在极小模型门前犹疑的学生们而开。景长嘉的报告会风格,像极了他论文初稿的作风,只要引入的定理前排教授们无异议,他就根本不会展开。 威尔逊坐在礼堂里,一边听一边记笔记。 在看wujiu的这篇论文时,他就有些隐隐的灵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美妙的直觉正在向他走来。现在听着wujiu的报告会,这种感觉再一次的来了。 威尔逊凝视着笔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身旁的一位教授却已经嘟囔着放下了笔:“看来只能交给那些几何领域的家伙们了。” 威尔逊听见他的抱怨,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再次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台上的景长嘉身上。 他敏锐的发现,时隔一年多的时间,他的这位小友不仅仅只是长大了,连报告会的宣讲风格,也保守了许多。那些与极小模型无关的事情,他完全不会展开。 还差一点…… 威尔逊凝视着自己的笔记本,还差一些能彻底激发他灵感的东西。 他得再听听wujiu的思路。 在威尔逊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论文之中时,后排的褐色卷毛却已经白了一张脸。 他突然发现他听不懂了……他明明看完了景长嘉论文的每一个字,为什么现在反而听不懂了? 他只是记了几个笔记,稍微走了下神,结果台上的内容就好像从教人怎么浇水,变成了怎么用一块木头造出航空母舰。 更让褐色卷毛恐慌的是,前排的教授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他难道真的如景长嘉所说,弄混淆了两个同构几何吗? 不,这不可能。 褐色卷毛捏紧了自己的笔记本,他努力学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比一个东方的毛头小子还差!他认真看过景长嘉的论文,他绝对不可能弄错! 一定是因为演讲还未结束。 等到演讲结束,顿涅瑟斯的数学家们就要批评他了! 褐色卷毛神色惶然地等待着最后一刻。 然而直到满场的掌声响起,他听见的唯有赞赏,没有任何一丁点批评的声音! “……这不可能。”褐色卷毛捏皱了笔记本,转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与他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个戴着帽子的少年人侧头看了一眼。他看见了那一头标志性的褐色卷发,顿时露了个满意的笑:“蠢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