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她极尽虐待后再当着她未婚夫的面儿把人残杀了,若是找不见她未婚夫,随便找个地儿杀了也行,姜家要她把人送到逐城帮她找未婚夫。 她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守信,她一路虐待姜月,等到了逐城之后帮姜月找人再杀,那既满足了太守公子的要求,也满足了姜家的要求。 姜月注意到她的目光——那是她即将挨打的前兆,她皮肤不由得绷紧,呼吸急促起来。 阿泗受惊未定地摸了摸鼻子:“你跟聂照什么关系?得找他?” “他,他是奴的未……未婚夫……”姜月急切道,他似乎认识聂照? 疯了,真是疯了,聂照的未婚妻?聂照还有未婚妻?聂照的未婚妻竟然是个猴子? 啊不,疯了,不是猴子……是个酸言酸语,一口一个“奴”的小姑娘。 嫁给聂照有什么好处吗? 阿泗的脑子一片嗡然,没想到聂照这样的人也能有未婚妻。 “你,一定要找他吗?”阿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试图规劝一下姜月。 姜月声音虽小,但无比坚决:“找不到他,奴便死。” 好吧,阿泗闭嘴,不再提点。 况且她留下也挺不错的,十岁?还是九岁?逐城又有新的小孩了!!!新的年轻人到来,他自然是欢迎的!年轻人才是逐城的未来! 过个七八年,她再和她聂照成亲,再生几个新小孩…… 这桩买卖百利而无一害,他收回神,又上下用热切目光打量姜月,脑子里的算盘打得乒乓响,轻咳两声:“行吧,我带你去。”凡是来逐城的年轻人都是冤大头,能留下一个算一个。 姜月被他锃亮的眼睛吓得倒退几步,又急忙跟上:“您……您真是……好人……” 阿泗自信心和骄傲感无比爆棚,没想到她还挺会说话,他拍了下胸口:“虽然咱们逐城大多数都是恶有恶报之人,但还是有少部分面若观音的人的,比如我,阿泗,就是逐城死留芳名的好人榜上的第一名!即便正邪不两立,我也会义薄云天地帮助任何人!毕竟逐城发展靠大家嘛。” 他说得大义凛然,为了彰显自己高大形象又添了许多成语。 姜月没读过书,一路走下来把自己当死人才好过些,现下脑子刚开始用,都是锈的,分不清这些四字词到底什么意思,就觉得他真厉害,真有文化,说话都四个字儿四个字儿地往外蹦。 但她不应该和外男说话,女子多言为聒噪饶舌,有违妇德,所以闭嘴也不再应和他,只拼命低着脑袋缩起身子,好像要把脑袋塞进肚子里。 丁嬷嬷跟在两人身后,阴暗得像一条鬼魂。她没想到那个聂小郎君真没死。 姜月对两个人的想法全然不知,她只知道马上要见到聂照了。 听说聂照家原本是当大官的,所以他读过许多书,那他一定人很好,很温柔很讲道理。 到时候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吃得上饭,穿得上衣服,再也不用挨打了。 不不不,不要这么多,只要不用挨打就好了。 阿泗领着他们进城,越来越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逐城的建筑融合了许多的异域风格,雕梁画栋,描彩绘金,随处可见雕刻精致的番莲与飞天仙人,无不透露着华丽恢弘,但因饱经战乱,和地域贫穷无法维护的缘故,又显露出一种繁华后的衰败,彩漆斑驳,伤痕累累,令人心惊。 姜月跟随阿泗的步伐,转过一个街角,视线豁然开朗。 目光所至是一条宽敞的大街,商铺林立,街上围着一大堆人,大家热闹地说着什么,阿泗一点一点拨开人群,带着他们进去。 姜月依旧低着头,怕别人看见她的脸,缩着身子,更怕不小心挨到男人被拉去跪祠堂,她还未出嫁就出现在家门外,已经很不守妇道了。 阿泗站在最里圈停下来,让出个位置给姜月,指着前方:“喏,人在那儿。” 姜月顺着他的目光怯怯看过去。 少年生得高挑,身姿笔直,穿着件白色滚黑边的窄袖衣袍,袖口系着一双黑色护腕,腰被革带勒得纤细,墨发如藻高高束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抚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