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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姜月搅搅手指,颤声提醒:“男,男女大防啊,三,三哥……”

    聂照愤恨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姜月配合地捂着额头被弹倒在地。

    ——

    姜月还是被送走了,聂照动作很快,晌午放出去消息,下午便选好人家了——一对老弱无子的夫妇,丈夫叫徐大郎,妻子唤姚金娣

    两口子是老实本分人,都略识得些字,人也讲理,前些年逃荒来逐城的,因为过于老实本分常常受欺凌。

    聂照觉得这样的人家刚刚好,不说富贵,但也温馨和睦,有他看护,日子安稳。

    两口子老年得女,又变相得到了聂照的保护,赶忙千恩万谢,保证一定好好对待姜月,然后欢天喜地把人牵走了。

    确实如聂照打探的那般,徐姚两口子是实诚老实人,但过于老实了,因为聂照托付的缘故,姜月虽名义上是他们的女儿,实际上他们恨不得跪着,把人当祖宗一样侍奉。

    姜月刚进家门,想到自己一波三折的人生,又被聂照赶出来了,止不住掉眼泪,两个人以为自己做得不好,便诚惶诚恐,脸色煞白地向她磕头。

    两个长辈向自己磕头,姜月哪儿能承受,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就跪下,和他们两口子对着磕头,见此,那老两口磕头更猛烈了。

    还是姜月先受不住,又磕没两下,眼睛一闭,人就直挺挺栽倒下去。

    两口子更慌了,又是找大夫又是抓药的。

    大夫说她身上症结不少,多是心上来的,气机郁滞,情志不畅;肝火上逆,头痛眼赤;火邪内盛,毒邪外发,又加之降温受风寒,病情来势汹汹,但机体孱弱,血液亏损,不能轻易下药,还是舒心为上。

    姚金娣给姜月擦拭身体,姜月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咳嗽,眼睛通红,迷迷糊糊哭着跟她说:“阿婆,身上疼。”

    姚金娣心疼得直掉眼泪,姜月又哭诉:“阿婆,奴奴夫家赶奴出来了,奴奴要被毒死了。”她还想着吃毒草那事儿。

    虽不是亲生骨肉,但她瘦瘦巴巴被虐待的可怜模样,一哭,对方心肉都跟被剜下来一样,姚金娣痛哭着跑去找丈夫:“郎君,求求聂大人,把人接回去吧,我可怜的孩子。”

    徐大郎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声,幽幽叹了几口气,扇着面前的药炉道:“那我去求求他,月娘到底是跟咱家没缘分。”

    ——

    姜月未出现过还好,她这一走,便显得院子里空荡荡少些什么了,聂照只得把这种感觉归咎于姜月把院子里的草都吃了,才显得空旷,改日长起来便好了。

    他去厨房里拿碗打水喝,瞧着那碗都被擦洗干净,灶台焕然一新,地面也一尘不染,不由得失神。

    她果然都收拾干净了,三天没吃饭,瘦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有力气收拾屋子,像个受气包似的,那两口子原本就老实,由他们带着,怕不是更会绵软好欺?

    他还在琢磨领养人是否找得合适,“咚咚咚……”细微的敲门声唤回他的思绪。

    他将碗放下,慢吞吞地去开门,徐大郎顶着一头热汗,左脚倒右脚,搓着手,一副谨小慎微又有难言之隐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聂照你真狗啊,掉地上的给你老婆吃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换完的牙了,但是百度说6-12换牙,那听百度的)

    第6章 第 6 章

    ◎三哥,吃饭◎

    一见徐大郎,聂照眉心不由得跳了跳,预感有些不好。

    徐大郎欲语泪先流,老泪横纵地向他跪下来:“大人,草民有负您所托啊。”

    聂照喉结上下滚动,问:“怎么了?”

    他心里闪过了无数可能,上吊了?投河了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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