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照着她白嫩嫩的脸颊咬了一口,把她抱回床上继续睡,然后神清气爽地去营中操练了。 姜月醒来之后,在床上滚了一圈,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脸颊,她一摸,发现竟然是坠在发带上的银莲蓬,竟然还有两个。 锅里还热着聂照给她做的早饭,是面片儿汤,她一边摸着小银莲蓬,一边用勺子搅了搅面片汤,总觉得哪里熟悉。 牛肉沫、芫荽、撕碎的面皮,还有一些糊掉的碎面皮…… 好像,是她昨天做饼的材料? 姜月翻了翻,最后终于确定,聂照是把昨天没吃完的饼剁碎了给她煮成面片汤了! 骗子,明明说好留着早上他自己吃,结果剁碎了装成面片汤来糊弄她。 她端起碗喝了两口,才发现桌子下面压了张纸条,聂照留的,叫她吃完饭碗留着,他回来洗,姜月就完全不气了,把碗泡进水里,顺手洗出来,去找薛夫人。 姜月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尖叫,负责保护夫人的门侯持剑围在外面,几位将军夫人瑟瑟发抖,拦住姜月,摇头:“天亮之前西营城门失火,有勒然士兵混入了军营,他们挟持了薛夫人,你不要轻易进去,有危险。” 话音刚落,只听得战鼓擂响,号角声鸣。 勒然进攻了!!! 一叠叠声传到他们耳边,持剑的门侯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看来勒然选择这个时机发兵是早有预谋的,有薛夫人为人质,谁都不敢轻易动手,勒然人挟持着薛夫人出去,必然会引得军心大乱,勒然有可乘之机。 姜月抿了抿唇,一把拔下身边一位夫人的发簪插到自己头上,又撸下枚镯子戴上,跻身进去,谁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根本来不及阻拦。 她掐了把自己的腰,挤出眼泪才拨开人群到最里面,娉娉袅袅却又悲痛地朝着那两个勒然人跪下;“我是刘将军的女儿刘月娘,我母亲年老体弱,受不了这样的惊吓,我愿意用自己来换母亲,请你们放过我的母亲。” “斤斤,斤斤不要啊。”薛夫人摇头示意她快些离开。 那两个勒然人打量姜月,见薛夫人和她如此亲昵,她的首饰又比旁人多,甚至远超身侧衣着简朴的薛夫人,心里不由得信了三分,料定她不仅是刘将军的女儿,还是非常受宠的老来女。 毕竟不是亲生母女,谁会愿意冒着风险替换对方呢。 但薛夫人他们要,刘月娘他们也要,一个发妻,一个宠爱的女儿,岂不是更有筹码?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有了主意,道:“那你走过来,我这就把你母亲放了。” 姜月哪儿能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薛夫人若是和他们靠得太近,她不好动手,又柔弱哭泣:“你们先松开我母亲,我才过去。” “我们松开她,万一你们的人趁机射箭,要杀我们怎么办?” “我让他们都撤出去,这总行了吧,”姜月说完,发挥了蛮横大小姐的脾气,颐指气使那些门侯,“都撤出去,撤出去,母亲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就向父亲说,要了你们的命!” 门侯面面相觑,他们护卫薛夫人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她没有女儿,这位是偏将聂照的妹妹,但若计较得失,自然她能换出薛夫人最划算,以免动摇帅心,于是纷纷收了剑,撤出院子,带上门。 两个勒然人这才松绑,叫薛夫人慢慢走过去,刘月娘慢慢走过来。 他们主意打得好,两个弱女子而已,等到刘月娘走过来,他们再把薛夫人抓过来就好了。 薛夫人听刘将军讲过,聂照是仁义勇猛之将,没想到他的妹妹竟然也如此忠义,为了救她愿意以身犯险,若姜月真被挟持,军中上下不会顾及她的性命,到时候勒然人必然会拿她祭旗。 她既不能动摇军心,也不能让一个年轻的孩子白白搭上性命,分明走到一半了,又坚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