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顺着叶流裳的问题去思考,许娇河只捕捉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有叶棠不停地问她是不是月来,还有自己捏着嗓子装出端庄儿媳的模样,向对方请安。 至于更多的,许娇河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迟钝地转了转眼珠,用充满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我进去就昏迷了好久,醒过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要被撞散了……接着遇到了婆、夫君的母亲悬灵老祖,她反复问我是不是一个叫做月来的人。” “月来”二字从她的口中传出,明澹和叶流裳的目光瞬间发生了变化。 许娇河却一无所知,继续慢吞吞地说:“我当时想着,虽然我不晓得月来是谁,但是悬灵老祖问话,作为后辈不回应到底失了礼数,所以就、就同她老人家讲,我是无衍道君纪若昙的道侣。” “谁知她听我自报身份,忽然和善起来,还把我叫过去,问了我一些关于夫君的事情。” 疯癫许久的老尊主,竟然还会变得和善? 叶流裳感觉匪夷所思之余,又一下子抓住了内容的关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道:“那娇河君可有告诉老尊主无衍道君的死讯?” 这般直白的质问本是禁忌,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许娇河咬着下唇,那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珠也不转了,只说:“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如何会不清楚?从你进去娲皇像到出来,一共才过去了多少时辰,就算娇河君记性不好,也不至于不好到这种地步。”叶流裳不肯放过她,话语中透出鲜明的咄咄逼人。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那道金光把我弄得好难受,现在脑袋还是疼的。” 也不知是真的痛,还是因为旁的什么,许娇河的尾音中少了几分惯常的颐指气使,她略带结巴的自我辩白,配合着底气不足的怯怯眼神,天然勾起一段我见犹怜的意味。 叶流裳还要再问,静默在旁的明澹开口道:“娇河君是凡人之躯,自然受不住娲皇像照出的金光神力,若是叶尊主真的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妨等她稍作歇息之后再细细问询。” 对方却表现出固执的强硬,断然道:“不行!” “明宗主难道忘了吗,如梦世马上就要出借娲皇像给云衔宗,以作加固欲海封印的作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老尊主的命令,我无法进去内部查看,娇河君的回答又支支吾吾不甚清楚。” “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到时候加固不成,反倒引得欲海的妖魔倾巢而出,这些责任又该谁负?” 叶流裳虽天赋平平、欠缺功绩,但统御如梦世多年,到底也有几分经验和胆气。 她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砸下来,引得明澹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他和游闻羽对视一眼,问道:“那叶尊主打算如何处置?” “倒也不难。”叶流裳早在同许娇河的对话中,就想好了接下来的一步,她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如梦世除却名震九州的驭灵术以外,还有一术名‘攫念’也不遑多让。” “这攫念术本身运用在我们收服魂灵之时。” 叶流裳的话刻意停顿在此处,她环视一圈,意味不明的目光转过许娇河的身躯,又落在神色中的忧虑没有完美掩藏的游闻羽脸上,方才说道,“诸位皆知,要与魂灵缔结契约,就要知道它们生前最大的执念,唯有替它们了解心愿,才能驾驭魂灵,以作修炼。” “都说人死之前会想起自己最牵挂的事情,所以为了方便修士了解魂灵的心愿,这攫念术可以调出他们死前一段时间内的记忆,如梦世创立到现在,偶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