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个宋昶? 把觊觎者通通打断手脚扔下怀渊峰,再将许娇河锁在房内不得出门的阴暗想法,在他脑海产生。 明面上,纪若昙望着许娇河的双眸,依然透出十足的温和容忍。 许娇河一贯是自己不舒服,也不许别人好过的性格。 她望着纪若昙立时紧绷的下颌线条,无处发泄的淤塞之气才顺了不少,面对纪若昙晦涩的心情,她故作一无所知,催促道:“夫君还在等什么呀?还有最后一层里衣没有解开呢。” 纪若昙弯曲手指,复而顺从地完成许娇河的要求。 于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阻挡在两人之间。 纪若昙的面孔不如寻常男子般粗豪,身躯却同样看得许娇河脸红心跳。 浅青脉络如蛇蜿蜒在胜雪的肌肤之上,向下隐入不得为人触碰的所在。 许娇河看了一眼,难以想象若把绘制其上的紫毫笔换作自己的手,会是何等心猿意马的体验。 她指挥着纪若昙:“再把里衣,朝两边撩一撩。” 一瞬后,纪若昙干脆将身上的衣衫褪到臂弯间。 馥郁的昙花香顺着肌理渗出,冲淡了无处不在的纁鸾气息。 许娇河将沾满颜色的紫毫笔架在指尖,垂下眼帘,勉强克制住羞涩,寻找着落笔的地点。 她早在闭关的洞府时就想好了。 要在纪若昙的身上留下“娇河的昙花”这五个字样。 “你坐得那么远,下笔时肯定会手抖。” 纪若昙异常平静的嗓音贴着她的发顶响起。 他修长的双腿向两面侧开,不复过往打坐盘腿的庄严自持。 许娇河的心中半是宋昶的话,半是纪若昙的美色,有关自身境地的思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她自觉纪若昙的提议说得合情合理,便以快要一头埋进青年怀抱的姿势凑近袒露的小腹。 挺秀的鼻尖感知着肌肤的温度,即将蹭上眼前的雪白。 许娇河下意识吐了口气,却见纪若昙难耐地收缩一下,肌理的轮廓愈加块垒鲜明。 “我、我要下笔了,你别动。” 命令出口,许娇河结巴着差点咬到舌头。 听话而乖巧的纪若昙,却在这时分别捏住她的两只手腕。 手指略使巧劲,一阵酥麻自脉络传到掌心,许娇河的双手顿时失了力气,而她指尖的紫毫笔和烧蓝罐,在即将跌落的刹那,被纪若昙身上溢出的灵力托起,狠狠掼在了远处紧闭的大门之上。 啪! 烧蓝罐与坚硬的门框相撞,随即碎成四分五裂的瓷片。 许娇河的意识也伴随这声脆响,碎得脑袋一片空白。 “夫人,道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候在廊下的露华闻声,立刻敲门相询。 纪若昙淡淡瞥了许娇河一眼,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简言道:“退远些,别在近处值守。” “……是。” 露华的脚步声远去,许娇河才回过神来。 她望着自己辛苦了几日好不容易做好,此时此刻却变成地上一滩污渍的颜料,气得浑身发抖。 ……还没有清醒吗? 纪若昙从来都是纪若昙,不要以为帮了他几次忙,就真的会对自己千依百顺! 许娇河抹了把脸颊,冷笑着抬头:“既然不愿,无衍道君为何不早说,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言罢,她腾地起身,竟是鞋也不穿就想赤脚下床。 “你别走。” 纪若昙拉住她的衣袖。 “大家只为利益相聚合作,道君还真的把自己看作是我的道侣不成?凭什么让我不要走?” 许娇河气得狠了,什么话戳心窝就挑什么说。 她用力打掉纪若昙拉扯的手,又被纪若昙双臂一展,抱进怀里。 “我也会在意的……我不是无知无觉……” 纪若昙收紧手臂,嗓音又沉又闷。 “你在说什么呀?” 许娇河一时没有听懂,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我说,我怎么能够忍受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另一个男人给予的!” 纪若昙一口咬住在唇畔晃动不休的小巧耳廓,临了又舍不得,放松齿关变成了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