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听到大嫂的话,怒气就上来了:“怎能这样!” 之前她就怀疑过为什么伏家夫妻俩全都去了采石场,还以为是这个时代有相关的规定,着实没想过还有这一出。 温杏道:“好在之前的知县不久就被摘去了乌纱帽,现在的知县也不像先前的知县那样昏庸,不然二弟去给那种知县做幕僚的,我和大郎都会担心。” 虞滢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说:“这事,大嫂就不想讨回一个公道?” 温杏愤忿道:“想呀!”说了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可我不知道那黑心大伯母一家都搬去了何处。” 虞滢道:“有二郎在衙门,调查一户人的下落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就我所知,贱籍若要迁移,必须要有知县的同意,而且还要记录在册。” 说到这,问大嫂:“先前,大嫂的大伯母可是贱籍?” 温杏点了点头:“是的,但不知这回大赦,大伯母他们有没有被赦免。” “便是赦免了,也不会那么快搬迁,等咱们从郡治回去后,就寻二郎去打探消息,这口气咱们一定要出!” 温杏闻言,心头有些激动,她是恨大伯母他们的,害了她一次又一次,有机会给讨回自己的公道,她不想放过。 虞滢把面脂的困扰抛下了,现在全心都是要给大嫂讨回公道的想法。 夜色渐深,她隐约有了困意,可这会却轮到身边的大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她问:“大嫂,怎了?” 温杏压低声音道:“我想到有可能找到大伯母出气,我就激动得睡不着,想着到时候要怎么出心中那口怨气。” 虞滢:…… 好了,现在轮到大嫂兴奋了。 早间,二人都顶着乌青的眼窝从屋中出来,让伏震瞧得愣了一下,问妻子:“没睡好?” 虞滢回道:“昨日与大嫂聊得比较晚,等到睡着的时候,已是深夜。” 她估摸着也就睡了一个半时辰。 温杏想与丈夫说一下昨日弟妇与自己讨论的事情,可有旁人在不好说,也就只能先憋着了。 早饭时,虞滢把昨夜想的事情说了:“我琢磨着既然谈不下医馆的买卖,而宋家三兄有留在郡治做买卖的打算,那我们就在郡治留多一些天,等摸清楚门道,再租下一处能让宋家三兄落脚的地方。” 虞滢的本事是几人有目共睹的,再者伏震夫妇是她接出来的。而有宋三郎的腿脚险些废了,也是她给救过来的,所以对她的决定都无甚意见。 “那这车夫呢?” 虞滢道:“我们留这么久,车夫估计也是不愿意的。而我们来时,也看到有马车牛车往玉县而去,到时候询问一番,花些银钱搭个顺风车回去,实在不行就多花使几个钱租个牛车回去。” “车夫的银钱还是得给足他,也顺带让他回去给阿娘和二郎他们捎个口信,省得他们担心我们。” 伏震:“那就这样办吧,要我现在去找车夫吗?” 虞滢道了声等等。 她复而斟酌了一下:“我还是买卷小竹简,写信捎回去吧。另外车夫先给七十文,等他捎信回去后,再让二郎给他余下的十文。” 商量过后,宋三郎去买竹简,伏震去与车夫说让他先行回去的事。 竹简买回来后,虞滢就写了信,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们要在郡治多留一段时日,还有其原因,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最后让伏危等车夫到后,交给他十文钱。 车夫不想空车而归,就道在郡治招揽一天,看能不能招揽到要回去的人。 虞滢同意了,给他结了车钱。 起初车夫有些不大愿意不解完车钱,可想着空车回去还能捎几个人,就同意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