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拥着虞滢, 哑声道歉:“抱歉, 我逾礼了。” 虞滢更加的面红耳赤。 许久后,平缓过后, 伏危出去给倒热茶。 出到堂屋, 正巧遇上端着热菜进堂屋的罗氏。 罗氏目光探究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看到阿娘那带着探究的眼神, 伏危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的不自然。 罗氏到底什么也没问,只与儿子道:“一会先出来洗漱了再去休息。” 伏危点头,正色道:“我与六娘谈一些事情, 谈完就出来。” 说罢, 端着茶水进了屋中。 罗氏望着房门再度阖上, 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二郎比起同龄人要成熟稳重不少,可她也是过来人, 怎会看不出端倪? 不说这嘴比方才进屋前要红了一些,就说那眉宇间都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不用费心揣测,也知晓二人方才在屋中是如何的浓情蜜意。 罗氏自然是想看到儿子与六娘修成正果的,只是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让她害怕。 她害怕忽然有一天,这些好都会成为泡影。 更害怕因为她们家的事,会连累了六娘。 再叹一声,不想让儿子儿媳们看到自己愁色,也就藏起了愁思。 伏危入了屋中,阖上了房门,把茶水递给虞滢。 虞滢接过喝了一口润喉后,才说起正事:“那男子大概再这两日就可以离开安置处了。我去给他复诊时,当着衙差的面自称是始安郡的人,连所住之处都说了,而他此次是去南海郡探访朋友。本想赶着回始安郡过节,不曾想路过玉县休息了一宿,第二日准备离开时,县城就封了,之后的就是按照你所言的来交代了。” 伏危沉吟了片刻,说:“现在时疫暂且稳定,大人允百姓出家门,却不允离开玉县管辖范围。就算要派人去查证,至少要等到二月份,现在才一月中旬,而在这大半个月内,大概只会先把那人先关入牢中。” 说到这,他又道:“既然能说出这个身份,肯定有他们自己的人,等他被关到衙门后,我再会会他。” 这事的后续不需虞滢再跟进,便也就没有继续谈下去,转而提起了四家医馆,有三家想要娉她去做坐堂大夫一事。 “郑记和李记这两家医馆的观念与我不合,我肯定是不会去的,至于季氏医馆,我还在考虑之中。” 伏危听了她所言,提议道:“你往后若想开医馆的话,可以先去季氏医馆待一段时日。” 伏危都赞同了,那她便没有什么顾虑了。 “那等我回陵水村收拾东西搬来玉县后,再去季氏医馆找洛馆长商量。” 说到搬到玉县,伏危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院子,道:“我这段时日走访各处时,也大概留意了一下,正巧东巷口有一处宅子外租,一个月七百文。” 虞滢惊道:“七百文这么贵?!”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才二百文,什么地方得七百文这么贵? 伏危道:“离衙门远一些,但却是青砖黑瓦,除却庖房与正厅外,能住人的有五个屋。” 听他这么说,这个价钱好像也挺划算的。 这处是土屋子,庖房茅房都是在院子简单搭建的,不算这两个屋子,也就两间住人的屋子和一间堂屋。 但就算划算,可虞滢还是有顾虑。 “这个院子对现在的我和你来说是可以承担得起的,可大兄大嫂那边可就吃力了?” 以大兄大嫂二人的性子,肯定不会白白住进去,但就算吃力,他们也会因为他们二人想租而舍命陪君子。 这的确是个问题。 伏危抚额思索片刻后,说:“让他们住得安心,那定是要收钱的,大兄下个月月初会去衙门做衙差,一个月也有三百文的月俸。” 虞滢诧异道:“大兄要进衙门做衙差?!” 伏危点了头,与她简单的说起这段时日的事情。 衙门因时疫而缺人,伏危行动不便,便在问过知县后让大兄陪他出入衙门。 而大兄在衙门时也帮忙做了不少的杂活,因体格好,力气也大,周知县便对他多了几分注意。 听说了伏震曾一人打七个,便来了兴致,与其切磋几招。 虽然伏震不敌军人出身的周知县,可周知县对他还是很满意的,也就直接让他二月一日到衙门报到。 虞滢听完后,又琢磨了一下,说:“先前去郡治的时候,就商量好了那一批面脂的利润要给一成利大兄大嫂。而且也说过往后继续做面脂,由他们来制作,我给他们分成,这样的话,他们也是能给得起这宅子的租金的。” 伏危认同的点了头,继而道:“面脂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大兄下值后也是可以继续帮忙的。” 而大兄大嫂最大的压力应该就是还她的银子了。 仔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