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撒娇黏人的伏危, 这谁能遭得住呀? 遭不住呀,遭不住呀。 虞滢还是有正事的,自然不能与伏危继续耳鬓厮磨。 虞滢起了, 伏危自是也起了。 收拾过后, 二人一并从屋中出来。 昨夜半夜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雨, 梅雨季节,一出屋子都是不爽利的潮湿味, 让人非常不舒服。 虞滢去用来做药房的小仓库弄了些药给罗氏。 “现在比较潮,等下午的时候,阿娘你在每个屋子都熏一熏,能防潮还能除……”菌字咽了回去,改成:“除湿。” 罗氏脸上堆满笑意,兴冲冲的应了一声:“诶” 随而又道:“我早早熬了鸡汤,你喝了再出去。” 虞滢…… 总觉得罗氏是觉得她昨晚受累了,然后给她补一补…… 今日好像一如既往,但也有些地方不同了。 不仅是罗氏,就是大嫂和伏安母子俩,看她的眼神更加的热切了。 昨日二郎和六娘真真正正地拜了堂后,伏家人都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因虞滢与伏危从屋中出来较晚,温杏母子俩人已然用过早食,所以也没有与她一块去医馆。 伏危今日不用上值,便也就送虞滢过去了。 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虞滢推着他过去的,虞滢瞧着伏危的轮椅,心想着回去后再仔细问问他要扮瘸子扮到什么时候。 才到医馆,便看到有外边停靠了一辆马车,随之帘子掀开,李家姑娘从里边出来。 李家姑娘下来后,便扶着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妇人从里出来。 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从马车上下来,显然腿脚不大好。 这应该就是先前请她过李府瞧病的李老太太了。 自李府来寻她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一直没有来,大抵是被她拒了,脸上抹不开,再者也看不上她,之前寻她过府看病,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现在来就医,大概是没找到医治的办法,更是被病痛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来的。 祖孙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后,看到才到医馆门口的夫妻二人,愣了一下。 那李姑娘看到伏危,脸上浮现些许红晕,就这么一小会,便偷瞧了好几眼,偷瞧得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虞滢:…… 低头看了眼伏危。 郎眉星目,温润似玉的姿态,就是腿瘸了,也架不住有姑娘对他暗送秋波。 算了,他还是先瘸着吧,不然这腿脚一好,也不知会招来多少的桃花。 老太太倒是没注意到自己孙女的情况,面色冷淡地望向虞滢,冷声道:“你便是这医馆的馆长余氏?” 若是换做旁人,谁不是一声余馆长,再不济也是一声余娘子,这老太太一出口就是余氏,尽显傲慢。 虞滢态度不温不冷地点了头:“我是。” 大概是态度不热络,一旁的李家姑娘皱眉道:“我们来瞧病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虞滢温婉一笑:“敢问李姑娘,我现在是什么态度?还是要卑躬屈膝,或是笑吟吟地迎二位进门?” 在旁伏危平静的开了口:“医馆之处,从未有欢迎一说。” 李老太太眉头一皱,转而望向伏危。 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是谁,心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幕僚,竟这般傲气。 虽然心有不悦,但也清楚这幕僚吃的是官家饭,闹起来也只会让周知县看不惯他们李家。 想到这,李老太太转而训斥身旁的孙女:“胡吣什么?” 虞滢见好就收,道:“李老太太既然既是来瞧病的,楼上请。” “你没看到我奶奶腿脚不便,怎上楼?!”李姑娘虽然被训斥,语气依旧不善。 李老太太环顾了一楼大堂,皆是一些衣衫补丁的平民老百姓,眉心微微一蹙,目露嫌弃。 “上二楼去。” 祖母都发话了,李姑娘自是不敢多言。 虞滢环视屋中已经有三个妇人等着了,便道:“这还有病人,还请李老太太允许我花小半个时辰来先看诊。” 李老太太顿时心生不悦,凭什么要先等这些泥腿子看完再去瞧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