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我会与大嫂你仔细讲解一下如何教他们,不用太过担心。” 温杏暗暗松了一口气。 听到弟妇在旁指教,那点儿不自信顿时消散。 “至于这事情,我过几日会与学生们说,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忙完,之后会很忙碌,不会有空闲时间让你们做旁的。” 说了这事后便让他们散了。 温杏留下来,给虞滢倒了一杯茶水,担忧询问:“弟妇,这医塾若是散了,会如何?” 虞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悠悠的道:“也不如何,不过往后我等再也入不了豫章郡公的眼,最多便成为百姓的笑话。” 第一个女院长以失败而告终,可想而知会成为多少人的笑话。 温杏叹了一口气:“那豫章郡公都已经发话,不做也不成,愁死人了。” 虞滢笑了笑:“大嫂莫愁了,现在事已成定局,只能是迎难而上,见招拆招了。” 温杏又是一叹,片刻后,问:“对了,这新医馆还继续教永熹堂吗?” 虞滢点头:“还是叫永熹堂,只是二楼往后收费不同了。” “如何不同?可是要多收一些?” 虞滢指腹摸着杯壁,缓声道:“玉县地方小,富贵的人有限,能豪掷千金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在这繁华富贵的豫章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有财之人。” 她转头看向大嫂:“并非只是多少一些。” 温杏大着胆子伸出了两根手指,杏眼圆圆的:“翻个两番?” 虞滢对着大嫂那张不符合年纪的娃娃脸一笑:“大胆点。”伸手把余下三指都掰直了。 温杏杏眸一睁,正要开口惊叹,又见弟妇把她另外一只拿了起来,五指又被掰开。 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十指:“十番!?” 虞滢点头,倚靠到椅背,淡悠悠的道:“这豫章大客栈,一间上房都需得两三贯钱一宿,但从未愁过无人住,几乎日日满客,大嫂说这是为什么?” 温杏想了想,不确定的道:“有钱的人多?” “正是有钱人大多,有银子的人多为好面子,好享受,可不在意那几贯钱,在玉县时,二楼最便宜的价目是百来文钱,最贵的不过是一贯钱左右,便是翻了个十番,也不见得多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愁没有富贵女客,再者……” “再者什么?” “再者这一个月来,郡公已经给我们医馆造势了,又有豫章郡公做靠,这豫章有权有势有财之人不请也会自来。” 这一个月来,各种疑难杂症寻上门来,她能治大半,名声早就传了出去。 周宗主虽是在考她,但也在无形之中给她造了势。 医馆未开,便有名医的称号,待医馆开了,何愁没有病人? 温杏听到弟妇这么一分析,什么担忧都没有了。 “那一楼,也翻吗?” 虞滢摇头:“没必要,就按照豫章医馆的行情来。” 把余下半杯茶水饮完,继而道:“若无意外,很快就会有药材运送来豫章,到时候也不用从别处进货,也能省下一笔钱用来装潢医馆。” 医馆和住宅都不需为租金发愁,那就有更多的预算来装潢医馆。 “一楼的装潢中规中矩,不需要太过奢靡,二楼的话,要比玉县永熹堂更精致,用料都需得选好的。” 豫章的贵人与玉县的贵人不同,豫章的贵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眼就能瞧出好坏。 便是不用最好的,也不能以次充好,既要精致也要货真价实。 医馆,医塾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宅子是现成的,除了医馆装潢需要花费心思外,医塾却是不需要准备什么。 医馆从开工当日,虞滢就开始张贴招人告示,但前来应招的人却是极少,且也不是很满意。 有本事的人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在大医馆坐堂,怎可能来应招。 若真想招来有本事的坐堂大夫,只能是靠挖人。 虞滢在这豫章都还未站稳脚跟就去挖其他医馆的人才,恐怕会招来排挤。 所以挖人虞滢也不考虑,也就造成小半个月了,都还没招到人。 这边还未招到人,医塾也已准备好,就等虞滢与几个先生见面,再到学生入书院。 有郑管事做东,请了几人到茶楼一聚。 三个先生,两个授医课的先生都是知命之年的年纪,蓄着一小撮胡子,素衣长袍,传统的大夫形象。 另外一个武客的先生,约莫三十的年纪,省得虎背熊腰,眉目刚烈,压迫感极强。 大马金刀的坐姿,腰背极其挺直,一看就知道是从军中出来的。 几人面色都是严肃的。 郑管事一一做介绍:“医课的二位先生是郡公从其他郡治礼聘而来,郭先生曾入太医院,后来自辞离开,柳先生撰写了三本医书,广为传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