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如同一把绞索,狠狠地勒住了姜墨的喉咙,姜墨整个脸瞬间从惨白变得红紫,她瞳孔不受控制地朝上翻去,生理性泪水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只能发出吱吱呀呀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在死亡边缘,她看到面前男人冷淡的眼眸与讥讽的嗤笑,一股怒火在姜墨的心口熊熊燃烧,她满脑子就是两个词,活着,杀他。 姜墨不由自主地拼命去扳男人的手,一次次在男人手背和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迹,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反倒是她越挣扎越反抗,面前男人越是不屑越是想要折磨她,力道越发的重。 在姜墨感到意识模糊时,眼前的一切都发白时,男人弯了弯嘴角,松开了手,姜墨如同一摊烂泥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脖子,止不住地咳嗽,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解决了个杂碎,今天心情好,先放过你。” 男人再未看姜墨一眼,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身后的下属手里接过了热毛巾,擦了擦姜墨刚落在他手背的泪水,顺手丢在了地毯上。 “收拾好自己再来包间。” 说罢,他不急不缓地离去。身后的下属们也一言不发,只是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姜墨发丝凌乱,狼狈地趴在地上,她忍不住哽咽,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养出来的普通学生而已,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泪水模糊了姜墨的视野,又将地毯染深了一片。 她呆愣住了许久,又狼狈地擦干了眼泪,哭是没用的,她要去报警,这人就算是权势滔天又如何?天理昭昭,难逃法网。 姜墨匆忙地起身,她崴着脚跑去厕所,洗手台上洁净的镜子映照出她的狼狈不堪。 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毛燥凌乱,眼睛红血丝密布,依旧泛着紫的脸颊,脖颈处深深的红色掐迹,看起来像是被蹂躏致死的女鬼。 姜墨深知现在没有时间让她伤感,她迅速地拿粉底掩盖住了脸上的红紫,看着脖颈上无法遮掩的大片红痕,她一把扯下了裙摆上的珍珠绿纱绑在了脖颈处。 看着镜子中不那么狼狈憔悴的自己,她忍着越发肿胀的脚腕,跑向了楼下服务台。 宁宣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哪怕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抱怨。 “宁哥,你说这陈少都说了几遍要到了,到底人到哪里去了?” 一旁戴眼镜的男子,品了口红酒,夹枪带棒地开口。 “宁宣,你们宁家莫不是想独吞生意,约的别处地点,让你堂兄负责接待,而你该不会是个忽悠我们的幌子吧?” 场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猜测不停,试探的目光徘徊在宁宣身上。 宁宣本就心烦,听到此话,更是火冒三丈,他刚想起身争辩,便被陆慎按了下来。 陆慎正了正神色,往日温和被严肃替代,他犀利地盯着眼睛男。 “刘少,请注意您的言语。宁氏与在场不少家族都有着利益关系,怎么可能新的饭碗还未定,就砸了过去的饭碗?莫非你们家族的风气是如此?” 刘少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他嘴唇嚅动,刚想发火。包间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四个助理进来后站立在一边,陈诩神情寡淡,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还挂着几道冒着血珠的抓痕,为他淡漠的模样添了几分野性与难以言说的色欲。 宁宣与一众人站起身来,心里皆骂着眼前人,特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萧远山刚接回来的儿子宴会迟到就为了和女人厮混,面上却都笑着绝口不提陈诩迟到。 “陈少,您请上座。” “陈少请,陈少请。” 刚抱怨质疑的公子哥们,皆觍着脸使劲讨好陈诩。 陈诩也不回应,只是淡淡地走向了主位,路过一座位时,他瞥到杯口处的口红印,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弯起了唇角。 “这位置怎么没人?莫非我晚到太久,受不了跑路了?” 站在靠门附近的助理一下子听懂了陈诩的意思,缓步离开了包间。 宁宣笑着开口解释,顺势拍了拍陆慎,“我这朋友的女朋友,她没有离开,女孩子爱漂亮,估计去厕所补妆了。” 陆慎心中也在想女友为何半天没有回来,他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又想了想这是A市最好的酒店,不可能有危险的。他又将心放了下来。 陈诩凌厉的剑眉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在陆慎身上停留了片刻。 姜墨费劲力气才说服大厅经理带她去保安室给她拷一份刚才顶层走廊的监控。 她刚出电梯时,便看到在走廊处打转的跟在那男人身后的助理。 情况紧急下,她将拷有监控的U盘塞进了胸口处。 助理一转身也看到了她,神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你去了哪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