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年初那回换过詹事府官员后,太子手里本就不多的一点协理政务的权利也被收了回去,皇上要收他的心,命他重新回东宫听侍讲学士授课。 不然,太子哪来那么多闲工夫,连他府门前吵架的事也要派人来关注一下。 康王明白过来:“哦——怪不得。” 康王的耳目不十分闭塞,年初那事他也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全,就不当心地触了太子的痛处。他叹了口气:“太子也是的,宫里弄那么多女人不说,宫外还有,心思都到女人身上去了,哪有功夫做正事。像我,只有王妃一个,再生两三个可爱的孩子,不就足够了。” 他这次的话也不十分妥当,不过康王妃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自然地笑了,笑意满足。 康王见了,自得地向她寻求肯定:“王妃,你说是不是。” 康王妃轻轻点头,道:“王爷说的极是。” 于是康王又教育弟弟:“五弟你呢,又过得太寡淡了,那道不道的,修着打发时间罢了,谁还像你这样认真?你如今才对,身边添个人,别的不说,知冷知热的,晚上寂寞了,有个体己人说说话,对不对?” 沂王这次也和康王妃一样,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兰宜点头:“嗯,四哥说得对。” 兰宜正襟危坐,不与他目光相触。 沂王勾了下唇,转回去问康王:“四哥,你刚才说什么宫外的女人?” 康王眉毛又往下耷拉一分:“唉,别提了,说起这事,都脏了我家二丫头的耳朵。” 旁边二姑娘秀气的小嘴停止了咀嚼,她小巧的身子直了直,似乎想开口,康王妃看过去一眼,她又老实不动了,拿了一块善时新端过去的蜜豆糕。 康王欲待不说,沂王一直看着他,他受不过弟弟的压迫,只好道:“昨天我们从宫里回来后,快傍晚了,二丫头没见过京里的康王府,小孩子家好奇,挨个地方转悠,转悠到后面小花园那一块,听见哭声,是隔壁传来的,她就问是怎么回事,结果那边求她救命,说,有人要害死她。” 沂王道:“你们府邸隔壁,是不是金家——太子妃的娘家?” 康王点头:“你什么都知道。” 康王府不如沂王府的位置好,离皇宫要远不少,太子妃以贤选入东宫为继妃后,娘家得了赐宅,就在康王府旁边。 “哭的人是谁?” “你再想不到,”康王以一种非常神秘的表情道:“你记得巩昌伯府吗?几年前被抄家了的那个?” 沂王明白了:“齐三姑娘?” “……”康王抱怨,“五弟,你怎么这样,你知道还问我。” 沂王并不知道。他吩咐窦太监将人送回东宫以后,就没再过问,并不知道齐三姑娘最终怎么会出现在了太子妃的娘家。 不过,很容易猜。 “五弟,”康王不傻,担心地道,“父皇圣寿很快就到了,你就算和太子过不去,别在这时候啊。” 沂王道:“我知道。” 一个齐三姑娘败不了太子根本,捡在圣寿时揭开来,只会让皇帝颜面无光,进而迁怒于揭盖子的人。 不过,别人懂不懂这个道理就不一定了。 就算懂,也可以让他不懂。 康王一家坐了快一个时辰,告辞走了,临走时兰宜让善时把灶上多余的点心都装起来,送给二姑娘,二姑娘乖巧地笑着,飞快伸手接了,向兰宜道谢,道完谢后,方小心地仰头看了康王妃一眼。 康王率先摸摸她的头:“好了,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