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盛渊会表扬他会欣赏他会更喜欢他。 而此时喻左今彻底成了哑巴,还沉浸在那句“我跟你才是真玩”里出不来。 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 陷进白洁的云里,永不坠落。 然而这一声不吭, 盛渊以为喻左今还在生气。 好话说了, 哄也哄了,现在背过身不理人。 盛渊看着他撅了下嘴。 喻左今大脑还处一片空白。 “这么不想跟我走?” “来晚了就不和我走了, 看来也不是很愿意让我接。” 喻左今神情凝住,转身想要解释。 盛渊却故意装作耍脾气不听了。 头一转, 脸也不给看。 “是我来晚了, 你不跟我走就不跟我走。” “也是, 一开始你也没想让我接, 是我偏要来的。” 喻左今冷硬的脸上有些慌神, “不是。” 盛渊抬眼看他,对他拧眉,漂亮的眉眼皱起,像是生气的小狮子。 “我每天过来,今天晚了,一两分钟也等不得。” 喻左今有口无言,像个大笨熊一样围着盛渊打转,不知道怎么哄。 “不是…” 沙沙哑哑,吹过的晚风都好像在嘲笑他玩脱了。 盛渊渣男语录上线。 “你只知道你等了两分钟,也不关心哥来的时候累不累,被风吹得冷不冷。” 说着将一双手摊给喻左今看。 “手都吹红了,耳朵也吹疼了,哪都疼,就是没人疼。” “我也干脆别当哥了,去地里当小白菜得了。” “不是……” 喻左今下意识伸手拢住盛渊的手,凉,很凉,他心里疼坏了,像是被泼了硫酸,都跟着烂了。 “不是什么?” 喻左今握着他的手,情绪高涨到话都说不出来,他懊恼自身之前的冷淡,害对方伤心了,但又嘴笨,一句暖心窝子的话也没有。 “走。” 盛渊扬眉,“走什么?” “回去。” 他的肩膀很宽,俯下身把人罩在身前,摩擦着盛渊的手不放手,他的手心又干又粗糙,知道自己嗓音不好听,这次也不敢用重声了。 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几乎是用这辈子最轻的音调,小心翼翼地哄道:“别生气了。” “我给你买草莓。” 对方最喜欢的。 “买那种又大又红的。” 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就是再如何美化,嗓音也是呜呜哑哑。 他无时无刻不在抗争残缺,但残缺长在他的骨头里,抽筋割肉也取不下来。 他宝贝着盛渊。 像是丑陋的怪物细心呵护着一朵花,怕它顶不住烈日,又怕无法心细折了它。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自然,但每一个动作却又格外爱惜。 盛渊撞入他的眼睛,怔愣一瞬,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也没很生气。” 目光游离,不与喻左今对视。 他把手抽出来,语气一笔勾销,算是两人和好了,“行了,回学校吧,一会晚了。” 重新握上车把,喻左今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不知道是不是盛渊的错觉,喻左今这次相较于之前往他身前多靠了些。 后背像是贴着火炉一样,干柴在里面噼里啪啦地烧着。 路灯一连接一连,应在墙上,形成光影,光亮虚无没有形状,却照耀着少年前方的路途。 入冬后什么时候会下雪? 雪化了多久才能等到春天? 屹立在寒风中的香樟树有没有被吹掉落叶?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