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愚蠢地认为,即便以后和她分开,我们依旧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来往。” “直到有一天,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的身边有了其他人,她会对着其他人笑,会把其他人当成她的第一选择,我居然还在凭着她曾经给过我爱意的那五年,自大地觉得只要我回头,她一定还会在原地等我。” “可后来我看着她看向我的眼神,和看别人再没有区别时,我终于知道,原来她真的将给我的爱意,原原本本地收了回去,我开始追悔莫及,甚至不惜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换来和一次交往的机会。” “尤枝,那天你笑着和我说,你会照顾我、直到我能安稳下地的时候,我的伤,就已经注定不会轻易好了。” 尤枝满目怔忡地听着谢承礼的话。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谢承礼的口中,听见“他爱上了她”这样的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过了很久,她的目光落在谢承礼的膝盖上,那里再次渗出了血,暗红的血迹染红了纱布,格外刺眼。 尤枝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也不用这样……” “可你要离开啊。”谢承礼声音沙哑地打断她。 尤枝身体微滞。 谢承礼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神情,自嘲一笑:“假如我的伤好了,你会立刻离开,搬出这里吧?” “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尤枝说。 谢承礼的瞳仁颤了下,笑容微僵:“可这里因为你才会存在,”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尤枝,你一旦离开,我们就会回到三五天不联系、你永远为了工作为了同事甚至其他人,选择放弃我的时候,是不是?” 尤枝没有反驳,这的确是她认为的,和谢承礼最熟悉的相处方式。 谢承礼知道她默认了他的说法:“所以,我不行啊,尤枝……” 他知道自己自私,当初忽视她的感情,对她若即若离,轮到自己时,却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可他没有办法了。 他自认为自己有多聪明,有多凌驾于人,可独独在这件事上,他蠢钝得没有丝毫留住她的方法。 尤枝看着他:“如果我今天没发现,你准备一直瞒下去?” 谢承礼沉默了很久:“我没打算一直欺骗你。” “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都需要相处的时间,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处,你其实已经有些接受我了,不是吗?” 他们每天会一同迎着朝阳用早餐。 他会在每天清晨,送上班的她到门口。 她也会在每天早中晚,提醒他按时吃药、吃饭。 然后傍晚时分,他会在楼下的花坛接她下班,偶尔她也会推着她,在花坛的周围闲逛着,碰见熟面孔的人,也会调侃着他们“看起来真般配”。 更甚至……他们偶尔会拥抱,亲吻,就和所有的正常情侣一样。 尤枝听着谢承礼这番话,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尤枝轻声说:“谢承礼,从当年我们还在一块的时候开始,每一次和你相处,看着你看向我时愧疚和可怜的目光,听着你说不让我喜欢你这类的话,我都在强迫自己要忘记你。” “现在的你,对我而言,是救过我的恩人,是一个不错的交往对象,可是,我找不到当初你对我的那股吸引力了,无论生理还是心理。” “……我好像一直走在让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