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呢?” “呵,我不要你这样的丈夫,我只要能陪在身边的知心人。” “矿山的事情和今日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替你求情。你” 秋书榕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他怎么样了?” “他……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田清荣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没再说话,提步往屋外走。 在一边目送着田清荣离开之后,许幻竹推了推门,闪身进来。 秋书榕斜靠在塌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般,神情恹恹。 不过一见许幻竹,她就挣扎着起身。 “你来干什么!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他也不会被打成那样!” 她拿起塌上的一个枕头,朝许幻竹砸了过来。 许幻竹抬手挡住,枕头骨碌碌地又滚回秋书榕脚下。 外边突然下起响雷,一道雷劈过长空,将屋子里也霎时照出一道光亮。 而那光亮之后紧跟着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雷声。 许幻竹朝塌边走近,“秋夫人,我们相识不久,你应当不知道,我这人有个毛病。” 她欺身压下来,与秋书榕只隔了不到半掌的距离,只见许幻竹嫣红的嘴唇缓缓开合,一字一句道:“我-很-记-仇-的。” “所以,你不该来招惹我。” 许幻竹将手里的糕点猛地塞进她嘴里,这一刻,外头的雨恰好开始下起来。 打在屋顶上,地面上,又急又乱。嘈杂的雨声渐渐掩盖住秋书榕呼天抢地的喊声。 秋书榕伏在塌上,用手指伸进喉咙里不住地抵压,最后虽呕出来一大半,但还是吃进去了不少。 “刚刚听你和田清荣的对话,还以为你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呢。这么看来,你就是笃定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吧?不过没关系,他下不去手,我可以。 自求多福吧,秋夫人。” 许幻竹拍了拍手,将掌心带着的碎屑都拍干净了,这才提步离开。 到了时霁房外时,狂风夹杂着雨水往身后侵袭。 她一把拉开门扇,时霁正急急地往外走。 两人迎面撞上。 “时霁,你醒了?”许幻竹拉住他。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一个响雷又在她背后响起。她看见时霁的眼神透着陌生防备,缓缓开口。 于是雷声轰轰中,耳边传来三个字,“你是谁?” 脑海里忽然想起田清荣说的,时霁醒来之后,脑子可能会不大清醒。 她又寻着一丝光亮去看他,只见他似乎有些被雷声吓着了,缩着肩膀往后退。懵懵然睁着一双眼,两只手抬起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一张俊秀的脸上没有半分往日里的沉着冷静,反倒透着股天然的傻气。 该不会真是傻了吧? 许幻竹故作镇定,指着自己的脸朝他走近。 她极认真地开口询问:“我是许幻竹,我是你师尊。” “你不认得我了?” 他摇摇头,捂着耳朵的手拉下来半寸,冲着许幻竹眨了眨眼,“师尊是什么?” 又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他的脸。 这一双大眼睛睁着,那是一脸的单纯无害。 完了完了,好像真叫宋辰说中了吧。好好的一个大徒弟,被毒成了个小傻子。 闪电过后带起一道雷,滚滚落下,比刚刚那一道,声势还要浩大许多。 许幻竹还在思索目前这局面要如何与他沟通,面前那人忽然一个弹跳,猛地一头扎进她怀里。 两只手牢牢箍在她后颈上,大叫道:“许幻竹,我害怕!” 她被他撞地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身形。 许幻竹一时有些无语,这人方才不是还说不认得她么? 不认识还往人怀里钻? 简直轻浮。 又怕黑,又怕打雷,还贪甜,真不愧是你。 许幻竹僵硬着身子往后退。只是她退一步,那人便揽着她进一步,再往前两步,怕不是要生生将她逼到雨里去。 “不打雷了,外面好冷,我们进去好不好?” 已经有几丝雨水洇在她后背了,她将手放在箍在她后颈的那一双手掌上,商量着开口。 时霁终于有了松动,松开手从她身上下来。 许幻竹见状直接推开他自己进了屋。 屋子里黑,外面也黑。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马上又跟着许幻竹进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