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将军将他们降为百夫长,他们还不服气,联合其他将领想闹事,但均被镇压。淮王那边一直没消息,李景乾又没对他们下重手,他们便一直心怀侥幸。 结果进帐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淮王殿下,几个人这才恍然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被贬。 李景乾什么也没说,只任由他们看着呜呜求救的李扶风。 几个人互相对视,而后就齐齐朝李景乾磕头请罪,将李扶风与他们来往的经过一一说明。 李扶风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他沉默地看着意气风发的李景乾,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 李景乾拿下自己放在架子上的长枪,掀开帷帐就迈进了光里。 · 淮乐一大早开门就看见了宁朝阳。 她最近来东宫很勤,就算是该休沐的日子,她也总凑过来。 一开始淮乐以为她是闲不住要帮忙,但日子久了就发现,这人是急着想听战报。 定北侯东征去了,边境上传回来的战报日益增多,昨儿一封说定北侯负伤,今日就又来一封说他们三攻一别城不下,士气有些低迷。 宁朝阳皱眉将战报看完,淮乐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她却转头道:“雷开籍雷大人在修典籍一事上有功,臣想替他向陛下讨个封赏。” 淮乐轻笑:“你不让本宫先支援边境?” “武事非我所长,侯爷若有所需自会开口。”她冷静地道,“若没有需求,多余的打算只是给他添乱罢了。” 倒是想得很明白。 淮乐安慰她:“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人能顺利回来,你就不必太担心。” 一开始在大盛境内,朝阳的确是不担心的,这里头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但是现在,镇远军去了凉国境内,传回来的消息还都不太好。 深吸一口气,宁朝阳定神,先如往常一样汇禀公事,又主动请缨去催收江浙一带的赋税。 粮草之事一直是打仗胜败的关键,她不能让前头的人有心打仗但无力攀墙。 不就是得罪人么,这上京里没被她得罪过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混官场。 忙碌的间隙,宁朝阳又看见路边有人在放天灯。 这次她没有犹豫,自己就大步下去买了一盏,认认真真地将祈愿写满了灯笼,放飞之后觉得不够,又再多买了几盏。 华年奉命一起去江浙,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行李,左右却找不到宁朝阳的人。 她驾车在上京四处奔走,直到天黑了,才在一个人群极多的地方发现她。 宁朝阳认真地写着天灯,在她脚边,已经有一百多个天灯等着被放飞。在天灯旁边,还有几十个抱着灯的摊贩在等着收钱。 华年哭笑不得,冲进去就拽住她问:“这等蠢事,能是你宁大人做得出来的?” 宁朝阳被她抓着,还是十分虔诚地合十了双手,许了很多个愿望才将天灯放飞。 她道:“反正也不是第一件了,你来帮我搭把手。” 华年没好气地替她扶起灯笼,嘟囔道:“也不知道在嘴硬什么,直说不好吗?” “直说你会骂我蠢。”她矜持地捏起火芯点燃灯下的烛火。 “我怎么会呢?”华年瞪眼,“你我可是知己之交。” 宁朝阳看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