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冷的侧脸,他手里拿着平板, 很久之后手机铃声响了。 是岑烟。 “嘶。” “怎么了?” 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却好半晌没得到回应。晏然川刚想开口问, 好像听到抽气的声音, 岑烟的声音比以往都要脆弱, 还带着点醉了的意味, “摔了一下,浴室好滑。” 晏然川皱眉。 嗓音里隐隐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哭腔。 他知晓她性格坚强,遇上什么事都不会轻易掉眼泪,想必真的摔疼了。晏然川垂下眼,心里揪成一团,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可偏偏他现在同她隔着何止山海。 “严重吗,能不能站起来?” 她只是说,“疼。” 听起来似乎醉了,要不然也不会听不懂他问的问题,光顾着重复自己的话,声音里还透着点撒娇的意味。 黑色的车停在庄园前,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机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晏然川抬手示意,接着单手插兜走出来打了个电话。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顾南岐也不方便。晏然川想了想,找到岑烟经纪人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没过一会儿沈乔接了起来,得知对面是晏然川很意外,“有什么事吗?” “阿烟摔倒了,麻烦你去她家看看。” 他说的话很客气,沈乔二话没说拿起外套,“好,我马上过去。” 她也习惯了在半夜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因而也没什么抱怨的意思,只是对岑烟很担心。她上了车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岑烟出事了,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 难道岑烟现在懂事了,还知道不要麻烦她这个经纪人? 沈乔一边上车一边戴上蓝牙耳机,接着给岑烟打了个电话。她以为对方会气势虚弱,结果听到声音完全没有生病的意思,还挺惬意,“怎么了?” “……?”沈乔脑袋上冒出问号,“晏然川不是说你摔倒了吗?” “他打电话给的你?” “对啊,听他声音里还挺担心你的。”沈乔一言难尽地说,“所以你就这?” 岑烟这会儿正好端端地半躺在椅子上呢,卧室里的唱片发出悦耳的声响,听得她眼皮有些沉,“嘘。” “……?” “那你过会儿跟他说,我摔得很严重。” 沈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人演上了,“没戏拍让你空虚,表演欲这么强?” 她一边在马路上掉头,一边抱怨道,“大晚上的怎么那么作?” “沈乔姐姐。” 听到这一声,沈乔愣了愣,感觉骨头都酥了。不怕岑烟跟她硬刚,就怕岑烟跟她来软的。她刚刚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你正常一点。” 明明那么a那么欲的声音,好端端叫她姐姐。 “沈乔……” “行,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大概是被蛊惑了,虽然不知道岑烟要做什么妖,但还是配合着给晏然川回了个电话。 幸好隔着电话,虽然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听见晏然川清冷的声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能地心虚。 她看着手机,也不知道岑烟到底要做什么。 管她呢,沈乔想,大概是情侣之间的某种情趣。 天气转冷,外面下了一场大雨,岑烟在床上装病时顾南岐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她家门口。 “我起不来,你输密码直接进来吧。” 顾南岐一进来找到她就开始唠叨,“怎么都没有人照顾你,还好有我在。” 以前也不知道他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他这话刚说完,保姆阿姨就走了进来,看见顾南岐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脸懵逼,“你是?” “我是岑烟朋友,过来看望她。”他看出对方是保姆,但是怕冒犯,礼貌地问,“那你是……” “我是岑小姐雇的保姆。” 顾南岐客气地跟她聊了两句,然后进房间找到岑烟,“还准备来给你做顿饭,看来你没有这个福气。” 岑烟看向他,“幸好我没这个福气。” “怎么说话呢。” 顾南岐一来,原本安静的房子顿时变得十分吵闹,幸好岑烟没真生病,否则一定会被他弄得头昏脑涨。 一方面岑烟不想被他吵,另一方面她只是想让晏然川关心自己,不想骗顾南岐的感情,因而岑烟下了逐客令,“看完就走吧,耽误我休息。” 顾南岐自然不愿意,“我们是朋友,我怎么能抛下朋友不管呢。” “……”这没用的义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