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他自己手臂剧痛,把自己打退了好几步。 狂风暴雨的进攻接踵而至,秋朗每出拳一次,他就被击飞一次,最后只剩下在沙地上狼狈翻滚、抱头鼠窜的份。 得亏他穿了一身甲胄,否则这连续数拳重击,就算不被当场打死,也得重伤不起。 周围的禁军们全都吓得呆住,他们素闻陛下身边这位秋副统领武艺绝高,曾在城墙上徒手接住燕然太子射来的一箭。 但听说和亲眼见识,完全是两码事。 更何况这拳拳到肉的激烈肉搏,每一声拳头轰出的闷响,都仿佛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看看地上的徐统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众人下意识齐齐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另外几个都统有意想去帮忙,谁料眼角一片藏蓝色衣角一晃而过,他们的膝盖弯、腰眼、手肘关节,莫名其妙就挨了几下,浑身发麻。 一个都统勉强回击,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是不如自己的,凭是一股巧劲。可凭他的速度,根本碰不上人家一根头发。 不到片刻,腰带忽然一松,他险些被绊了一脚——裤子都差点掉了,周围爆发出一阵闷笑,羞得他又气又急,最后被身后飞来一脚,直接踹出了校场。 秋朗和莫摧眉二人以一种所向披靡的碾压态势,打得几个都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看得周围观战的人群热血沸腾,大呼过瘾,喝彩和掌声此起彼伏。 在满是青壮的军营中,拳头就是比嘴巴和身份更有说服力。 都统又如何,贵族又如何?在副统领一双拳头之下,不也照样被揍得丢盔弃甲? 满场的欢呼声渐渐汇成了“副统领”三个字的敬称,几个都统舍弃了面子来教训手下,不料反而成了成全秋朗和莫摧眉名望的踏脚石。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徐都统,趴在沙地上认输求饶,四周欢呼声到达了顶峰。 这些年来,被吃空饷、喝兵血,被压迫欺辱,多少底层士兵和中下层小军官们受过他们的鸟气? 现在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秋朗立在原地不动如山,一双冷傲的眼默默朝着看台上望去。 莫摧眉左右四顾激动的人潮,颇有些酸溜溜地想,果然还是拳头和力量更能点燃热情和气氛呢。 随着计时香即将燃尽,秋朗和莫摧眉直接离开校场,一路走来,禁军们自觉为他们让开道路,目光里满是热切和崇拜。 就连看台上一众文臣武将们,看他二人的眼神也截然不同了。 今天之前,不知多少人对皇帝突兀提拔两个身份来历不明的江湖草莽,颇有微词。 绕开吏部,绕开文武科举,绕开大臣举荐,和一切不成文的人事任免规矩,虽说是皇帝的特权,但就这样被皇帝强行收拢权利,大臣们不成了朝堂上的摆设? 更何况,谁又愿意一介布衣草根,突然空降压在自己头上呢? 火烧燕然大营时,两人虽曾立下功劳,可毕竟无人亲眼看见,直到此时此刻,于万千禁军眼前,上演了一场硬碰硬的实力碾压大戏,打得众人毫无还手之力。 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只能捏着鼻子赞叹一声陛下用人的眼光真准。 看台上,喻行舟侧过脸,朝着萧青冥微微笑道:“恭喜陛下,得了两员猛将。陛下眼光独到,令臣佩服。” 萧青冥矜持地勾了勾嘴角,将难得的夸奖笑纳,心下难免生出些得意,不愧是他寄予厚望的宝贝卡牌,没给他丢脸。 谁知道又听喻行舟下一句接着道:“若是陛下能早些招揽这两人,想必那童顺和探花也不敢谋害陛下了。” 萧青冥:“……” 他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喻行舟唇角扬起一点浅浅的弧度,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把他望着。 萧青冥挑眉,靠在椅背上,懒洋洋斜睨着他,抬手招来书盛:“再给老师来盘瓜子,没看碟子空了么?” 书盛愣了愣:“呃,是……” 两人斗两句嘴的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