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晋良颤抖的道:“不对……不是这样……王上他、他……” 晋良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公孙长济:“你住口!!不许你笑!你凭甚么发笑!?凭甚么发笑?!” 公孙长济道:“长济为何不能笑?这般有趣之事,为何不能发笑?” “不许你笑!!不许!”晋良冲过去,再次一把抓住公孙长济的衣领子:“我恩师一心报国!!一颗忠心全都喂了你们这些狼狈子!!不许笑!不许笑!!我说不许——!!” 嘭——! 晋良气疯了,提起一拳狠狠打在公孙长济的面颊上。 “嗬……”公孙长济被打得一偏,重重摔在地上,他皮肤白皙,立刻红肿起来。 晋良杀红了眼睛,见到公孙长济摔倒,紧追不舍,又是提起一拳要揍。 嘭!! 被揍的反而是晋良。 晋良因着愤怒而缺失了章法,公孙长济并非真正的花瓶,屈腿踹在胸口,晋良一个不慎摔倒在地,紧跟着颧骨剧痛,已然被公孙长济一拳砸过来。 公孙长济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被打裂的嘴唇,冷笑道:“有本事去与魏王讨个说法,在这里大叫大嚷,这会让长济以为你是个只会哭闹的猘儿!” 说完,踹开营帐帘子,扬长而去。 “出来了出来了。”成蟜支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简直好生热闹,打得不亦乐乎,果然劝降晋良的法子,和对付公子无忌不一样。一个文试一个武试,没有两把刷子当真别揽这瓷器活儿! 公孙长济从营帐中走出来,成蟜一眼便看到他红肿的面颊,微微流血的唇角,好端端一张完美无瑕的容貌,愣是给打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暴殄天物! 嬴政道:“如何?” 公孙长济拱手道:“八*九不离十,剩下的只需要秦长公子请公子与将军吃一顿酒,毕竟喝了酒也好吐真言,长济笃定,公子与大将军会主动提出归顺的。” “好,”嬴政道:“有劳公孙,只要他二人归顺,公孙也不必回魏国去,便跟在予的身边。” “谢长公子。” 公孙长济挂了彩,需要去收拾一下伤口,嬴政让人临时给他准备了一个下榻的营帐,又吩咐人弄一些小菜和酒酿来,邀请公子无忌与晋良大将军来饮酒。 接风燕饮因着投毒草草结束,如今已然入了半夜,按理来说,公子无忌与晋良合该歇息才对,但二人却不约而同的前来赴宴。 公子无忌面容有些阴沉,不似平日里的彬彬有礼,而晋良的脸上干脆挂了彩,入席坐下的时候,还“嘶”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晋良:【公孙长济那细胳膊细腿,踹人还挺疼,嘶……疼死我了。】 “噗嗤……”成蟜偷笑了一声,本以为漂亮大哥哥被打的很惨,看来都打还回去了…… 嬴政道:“接风燕饮匆匆结束,予想着二位或许没有尽兴,便趁着月色,摆上几碟小菜,请二位前来赏光。” 他说着,亲自给公子无忌与晋良满上酒水:“请,予敬二位。” 公子无忌端起羽觞耳杯,一口饮尽,晋良也没有说话,直接闷掉,嬴政再次给二人满上酒水。 成蟜见他们谁也不说话,一杯一杯的饮酒,只觉有些无聊,便偷偷端起嬴政的羽觞耳杯,像小猫舔水一样舔了一口杯中的酒酿。 “嗯!”成蟜的眼眸立刻睁大,醇香四溢,回味无穷,还有点淡淡的甜味,并不齁嗓子,也不怎么呛人,好香! 成蟜眼珠子乱转,刚想再喝一口。 唰…… 耳杯被一只大手抢走,抬头一看,是嬴政拿走了酒杯。 嬴政道:“蟜儿还小,不能饮酒。” 成蟜:“……”我不小了,只是这具身子看起来有点小。 几杯下肚,公子无忌白皙的面庞有些泛红,他不愧是天下名士,便是连喝醉了都文文雅雅,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发呆。 而晋良便不一样了,白长的人高马大,结果酒量就那么一点点,喝醉之后酒品堪忧,直接变成了一个话痨,还是一个…… 爱哭的话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