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蟜蟜就在当场,当时哥哥正接蟜蟜散学,因此蟜蟜就在当场,看的清清楚楚呐!” 他说着,从华阳太后怀中蹦下来,绘声绘色的手舞足蹈比划着:“……就这样,家宰叔叔推三阻四推三阻四,不愿意开箱验货,结果哥哥打开一看,哇——好多好多,白花花像雪片子一样的散盐啦!蟜蟜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散盐呐!” “盐?!”华阳太后震惊。 “盐!”公子文治也吃了一惊。 公子文治:【怎么、怎么会是盐呢?还那么多?!】 成蟜心想,傻了罢,还跑来告状,现在糗了罢! 公子文治脸上变色,支支吾吾的道:“这……治儿也不知、不知晓其中内情,但一定是有内情的,姑姑,家宰他不会做出甚么大逆不道之事的!” 嬴政拱手道:“大母,既然此事闹成如此,政便斗胆请大母堂审熊氏家宰。” 华阳太后冷声道:“去,把家宰带上来。” 不一会子,家宰被带入华阳宫,他一进来,咕咚跪在地上个,立刻哭的老泪纵横:“太后!!太后——小人可见到您老人家了!太后,给小人做主啊!给小人做主啊!” 华阳太后道:“长公子说你运送私盐,可有此事?” “这……这……”家宰傻了眼,没想到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 公子文治立刻走过来:“你说啊,有甚么委屈,有甚么内情,全都说出来!不要怕他,有太后给你做主!私盐的事情,是不是长公子栽赃与你?” 成蟜摇摇头,公子文治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栽赃?谁弄这么多盐栽赃一个家宰啊,我家哥哥很闲得慌么? 家宰支支吾吾:“这……这……盐……” 嬴政幽幽的道:“家宰不方便说,那政禀明也是一样的,据家宰所说,楚公子的寿辰也在腊祭之月,因此才盗用公印,私用公车,运送散盐,这些散盐,都是为了楚公子寿辰准备。” “甚么?!”公子文治大吃一惊:“为我的寿辰?” “公子!!小公子——!”家宰如丧考妣的抱着公子文治的小腿,嚎啕大哭:“小人都是为了公子啊!小人想给公子准备寿宴,想给公子一个惊……惊喜!哪成想,竟然酿成如此祸事!被长公子误会,小人没有私心啊!绝对没有私心啊……” 公子文治更是傻了眼,他着急忙慌来告状,还以为嬴政针对自己,哪成想竟然演变成这样? 华阳太后冷声道:“反了!真是反了!!盗用公印!利用公车运送私盐,好啊!你可真好啊!你这是要造反么?!”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太后!太后饶命啊——” 嬴政此时便退到一边,任由华阳太后喊,家宰哭,公子文治愣神去了,真是好大一场大戏。 “公子!您给小人求求情啊!” “公子,救小人啊!” “公子……” 就在家宰哭丧之时,秦王异人也被惊动了,秦王带着公子琮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混乱的场面。 秦王异人惊讶的道:“这是发生了甚么?” 嬴政挑了挑眉,看向一脸得意的成蟜,低声道:“蟜儿,君父是你找来的?” 成蟜的小表情更加得意,也低声咬耳朵道:“蟜蟜遣了斯斯去章台宫,说想和大母君父一直用膳。” 嬴政无奈的一笑,成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成蟜撇了撇嘴巴道:“谁让她们想欺负我哥哥?蟜蟜的哥哥可不兴欺负呐。” 秦王显然不知发生了甚么,他刚才与公子琮正在议事,听说小儿子想要和自己一起吃饭,也觉得这些日子疏忽了儿子们,干脆便带着公子琮来了华阳宫。 这一进门,好家伙…… 秦王听了事情的始末,饭也不必吃了,气得浑身打斗:“好啊!好!真是好!一个家宰,竟然利用公车,偷运撒盐,这是死罪!!” “来啊!”秦王道:“拖下去大辟!” “饶命啊——王上!公子——太后!饶命啊!”家宰已然不知该朝谁求饶了。 家宰抱住公子文治大腿道:“小公子!小公子您救救小人!小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