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琮大步抢进去。 “治儿?治儿?” 公子琮一路从外间走到内间,又去看了东室与西室,无论是哪里,都未见到公子文治的身影。 公子琮脸色难看,立刻出门,拦住一个路过的侍女道:“小公子在何处?” “小公子?”侍女吃了一惊,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家主,小、小公子不是就在屋舍之中么?婢子……婢子之前还看……看见了呢。” 侍女:【千、千万不能让家主知晓我在说谎!】 “你说谎!” 侍女偷偷想完,成蟜立刻脆生生的揭穿,笃定的道:“大舅舅,这个侍女在说谎!” “婢子……婢子没有!没有!”侍女连连摇手。 成蟜读取的心声不可能错误:“哥哥,蟜蟜最讨厌说话的人了,这个大姊姊分明在说谎,你看,她的脸色都白了,眼睛还一直转呐!哥哥哥哥,对待说谎的人,该怎么办呐?” 嬴政温柔一笑,露出一抹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无法拒绝的笑容,嗓音却冷酷到了极点,幽幽的道:“说谎的人,左右说出来的话令人无法信服,既然如此,舌头便是多余的,还不如直接拔掉。” “哦吼!”成蟜奶声奶气的道:“拔舌头!拔舌头!” 咕咚! 侍女根本不禁吓,双膝一曲软倒在地上,改口道:“家主饶命啊!家主饶命!婢子……婢子也是迫不得已才……才说谎的!” 公子琮断喝:“还不如实招来?” 侍女磕头道:“婢子也、也不想说谎,是家宰……家宰让婢子这么说的!” “家宰?”公子琮蹙眉:“他让你说甚么?做甚么?” 侍女不敢欺瞒,实话实话道:“婢子是负责小公子屋舍日常收拾的,这两日都……都进不得小公子的屋舍!婢子看到,家宰将小公子的屋舍门反锁,然后、然后自己个儿翻窗出来,被婢子撞见,便警告婢子不能说出去,还不让婢子打扫小公子的屋舍……” 公子琮冷声道:“你确定屋舍中无人?” “确定确定!”侍女连连点头:“昨日……昨日一大清早,婢子早起打扫院落,便看到小公子与家宰偷偷出门去了,走的还是后门。” 咯噔! 公子琮心窍一沉,凉冰冰的,治儿已经连续两人不在家中,而自己毫不知情。 公子琮眯起眼目,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性子:“既然你知晓小公子不在家中,为何不知会?” “家主饶命!家主饶命!!”侍女哭诉道:“因着……因着婢子们都害怕家宰的威严,家宰不让说,婢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也不敢……不敢置喙啊!” “你们惧怕家宰的威严?”嬴政道:“看来这个家宰,昔日里还颇有些地位与手段。” 侍女委屈的道:“长公子您可不知晓,家宰……家宰那是从太后身边儿过来的大人物儿,咱们这些小虾小鱼,哪里敢得罪家宰啊!更何况……家宰手段霹雳雷霆,动不动便责打我们这些奴仆,甚至打死的都有,因而家宰说一,谁也不敢说二!” “真不愧是熊氏的家宰。”嬴政微笑感叹,颇有些讽刺。 公子琮双手攥拳,道:“你先退下。” “是!是!”侍女谢恩退下去,一溜烟跑掉。 公子琮这才道:“二位公子一大早便来寻臣,想必……是知晓治儿的动向,对么?” 嬴政道:“楚公子不愧是沉浮朝廷的老手。” 公子琮追问道:“治儿现在在何处?” 嬴政道:“在你们熊氏家宰的手里。” 公子琮心中更是咯噔一声,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一相结合起来,还有之前的散盐等等,便更是不同寻常。 嬴政慢悠悠的道:“楚公子是聪明之人,予便开门见山的与楚公子说话,你们熊氏家宰叛变,私自豢养私兵三千,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