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子。” 成蟜等了一会子,嬴政实在繁忙,眼看着马上便要天黑,成蟜眼眸转了转,既然嬴政没空,不如将这件事情告知公子琮。 公子琮乃是秦国的国相,经过熊氏家宰一事,他对嬴政可谓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如是这件事情从公子琮的口中说出,或许比从自己这个楚人小君子的口中说出要有信服的多。 成蟜转身离开,往公子琮下榻在蕲年宫中的偏殿而去,但是不巧,公子琮并不在殿中。 宫人回话道:“国相中午便被王上叫去了,这会子怕是在路寝之中,成小君子若是想去寻国相,怕是要去路寝了。” 敢情与嬴政议事之人,正是国相公子琮。 “哎呦,谁来了!”公子文治从外面负手走进来,阴阳怪气的道:“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咱们新上任的舍人嘛?真是够厉害的!” 成蟜哪里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拱手道:“楚公子,前些日子,蟜还要多谢楚公子的搭救。” “谢我?”公子文治道:“不必谢我,便是个阿猫阿狗掉入水中,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成蟜知道他嘴硬心软,笑了笑道:“还是要多谢楚公子。” 公子文治此人吃软不吃硬,眼看着成蟜如此客气,自己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干巴巴的道:“你来做甚么?别说是路过!” 成蟜道:“自然不是路过,其实蟜是来特意拜访国相的。” “拜访我哥?”公子文治狐疑的打量起成蟜,随即露出一脸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来勾引我哥的罢!?” 成蟜:“……” “我警告你!”公子文治道:“我哥一把年纪还不成家,并不是因着他喜好南风!” 成蟜:“……”这是亲弟弟么,怎么会说自家哥哥“一把年纪”,公子琮听到了可能会哭的! 公子琮比公子文治要年长许多,七年之前便已三十而立,如今却还是孑然一身,除了他有一个“拖油瓶”的弟弟之外,其实公子琮这辈子便没打算成家。 公子琮乃是楚人,他身后有一大帮子楚派的势力,虽如今楚派被削弱的大不如从前,但很多楚派之人还在想着怎么将芈家发扬光大,公子琮不成家,便不会有子嗣,楚派便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对于公子琮来说,是明哲保身的选择。 成蟜尴尬的道:“楚公子,你多虑了,蟜没有这个意思,今日蟜前来寻国相,是有关于楚国大行人的要事禀报。” “就你?能有甚么要紧事?”公子文治不屑:“不过是一些邪媚之事罢了!” 他说着,上下打量成蟜,又道:“实话告诉你罢,就你这姿色,也不要上赶着巴结与本公子,本公子绝不吃你这一套!” 成蟜:“……” 成蟜揉了揉额角,真真儿是拿公子文治没辙了。 不过转念一想,公子文治也算是个性情中人,没甚么坏心眼子,其实心眼子也很少,他是这个秦廷之中,心机最浅,最没有疑心病的人,绝对没有之一。 若是…… 成蟜挑了挑眉,若是能将公子文治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往后里有公子文治的帮忙,自己与嬴政也方便相认,可信度更高不是么? “其实……”成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告诉楚公子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便是秦主的幼弟,公子成蟜。” “哈哈哈哈!!!”公子文治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本公子是痴子不成?!你可知晓,这些年来冒充公子成蟜的人有多少?借尸还魂的,突然诈尸的都不少,不过说真的,像你这样儿,生得模样相似,又把名字改了,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呐!不容易!” 成蟜平静的看着嘲笑自己的公子文治,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