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大手握住,成蟜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目,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咯噔! 成蟜心窍猛跳,嬴政的那双眼眸,和那日夜里一模一样,深沉、阴霾,仿佛充斥着狂风暴雨,几乎将自己吞噬淹没。 “王……”成蟜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精致的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无力的顺着席子滑下来,直接软倒在嬴政怀中。 嬴政稳稳的接住他,始终握着成蟜的小臂,低声道:“成小君子果然不会上药,无妨,寡人可以帮你。” 成蟜想要拒绝,但拒绝的话再次卡在喉咙,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颈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打直,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成蟜瘫软在嬴政怀中,便听嬴政轻声道:“小君子这就有反应了?放松些,寡人替你上药。” 太羞耻了,成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死死闭着眼睛,手指绞住嬴政的袖子,恨不能立时昏厥过去才好…… 第二日公子文治专门去找成蟜,见到他立刻问:“怎么样,昨日王上把你带走,没发生甚么罢?” “没啊……”成蟜连忙摇头,心窍中陡然冒出昨日里在辎车中上药的羞耻画面。 成蟜最后腿软腰软,嬴政令骑奴驾士改路,先去了别馆,将成蟜送回去,这才自己回了路寝宫。 成蟜暗自懊悔,当时真的不应该上车,尴尬与羞耻又加深了一步,这若是日后相认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嬴政,嬴政也会尴尬的罢? 公子文治见他说话支支吾吾,还有些出神,奇怪的道:“你怎么了?喂,回神儿了。” “嗯?”成蟜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 公子文治道:“你的反应有些古怪,难道你们昨天又……” 公子文治:【又兄弟乱……】 “不是!”成蟜连忙打断,头皮发麻的道:“都说了不是小舅舅你想的那样,你便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了,”成蟜打岔道:“小舅舅来寻我,可是有要紧事儿?” 公子文治被打岔,立刻牵着鼻子走,道:“对对,我就是告诉你,我找了一些靠谱儿的武士,都是我过命的交情,昨儿个你说的事情,我觉得咱们可以合计一下。” 公子文治办事很利索,找了一些武士,成蟜又仗着自己五感敏锐,还有大傩伥子玉佩,前去探听了一番芈夫人的动静。 还真是让公子文治说准了,嬴政每年都会独自去祭拜幼弟,芈夫人便是打算趁这个空当下手。芈夫人以为自己第一次“得手”,便是在嬴政扫墓之时,她全不知一切都是嬴政安排了,有了第一次得手的经验,芈夫人自然而然的觉得这次也能得手,且更加得心应手。 成蟜与公子文治合计了一番,提前在墓地周围安排了公子文治找来的武士,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雍城腊祭结束,大部队准备从雍城返回咸阳,第一日行路扎营之后,果不其然,嬴政便安排好了行辕中的事务,然后独自骑马离开,准备前去扫墓。 扫墓的习惯已经持续了七年,所以臣子们也是见怪不怪,并没有人阻拦嬴政。 成蟜与公子文治碰了头,二人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行辕,远远的跟在嬴政身后。 公子文治低声道:“咱们需要跟得这么远么?” 成蟜心说,嬴政可不是一般人,他能驱动完整的大傩伥子玉佩,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听到心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