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没工夫搭理公子文治,连忙检查成蟜,成蟜醉得不轻,感觉压着自己的重量消失,呼吸重新恢复了顺畅,睁开朦胧的眼眸,看了一眼嬴政,随即竟然傻笑了一声:“便宜哥哥?” 嬴政:“……” 嬴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公子文治,对寺人道:“去把国相找来,把他的弟亲领回去。” “敬诺,王上。” “还有,”嬴政又道:“告诉琮相,楚公子精神头儿这个大,明日便不要休息一日了,按惯例去学宫习学。” “学宫?”公子文治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重点,大有坐地撒泼的模样:“不要不要……本公子不要去学宫!不去不去……太难了……师傅教的太难了——” 嬴政才不理会,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严严密密的包裹住成蟜,轻轻将人打横抱起来,抱着成蟜便离开了偏殿,往路寝宫而去。 太室之中,美人儿等了好一阵子,眼看秦王回来了,刚要谄媚,便见到他怀中抱着另一个“美人儿”,仔细一看,竟是楚国若敖成氏家中的落魄小君子! 嬴政冷淡的看了一眼美人,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退下。” 美人咬了咬嘴唇,大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退了出去。 嬴政将成蟜抱入内室,小心翼翼的放在王榻上。 “唔……”成蟜蹙了蹙眉头,勾住嬴政的脖颈,不让他把自己放下,嘟囔道:“冷……” 嬴政的体温很高,成蟜被他抱着,只觉得又温暖,又熟悉,特别的有安全感。成蟜很缺乏这样的安全感,一旦接触便不愿意离开,死死揪着嬴政的衣襟不放手。 “蟜儿,”嬴政低声道:“蟜儿,来躺好。” 成蟜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目,没甚么焦点的凝视着嬴政,眨巴了两下眼目。 嬴政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醉糊涂了?来松手,躺好了再睡。” “没醉……”成蟜软绵绵的抗议。 嬴政道:“这还没醉?” “就是、就是没醉……”成蟜坚持:“我……清醒得很!我识得你,你是便宜哥哥!” 嬴政无奈,刚想纠正他,哥哥就是哥哥,甚么便宜不便宜的? 成蟜又道:“你还是乘人之危的便宜哥哥!” 嬴政挑眉:“乘人之危?蟜儿,此话从何说起?” 成蟜撇了撇嘴巴:“你……上次,我受伤饮多了补药,是不是你乘人之危?” 嬴政听他主动提起那次的事情,目光略微有些深沉,轻声道:“上次是你主动唤寡人的名字,是也不是?再者说,为兄也只是帮你,并未乘人之危。” 成蟜揪着他的衣领:“那就是乘人之危!乘人之危而已,我……也会!” 嬴政的目光愈发深沉,沙哑的道:“那么蟜儿打算如何趁寡人之危?” 成蟜反应有些慢,动了动朦胧的眼眸,似乎想到了甚么点子,他慢条斯理的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革带,把革带解开,又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唰的一声轻响,衣袍没有带子的束缚瞬间散开,仿佛被寒风垂落的花瓣一般,片片飘散,甚至从圆润的肩头滑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袍,与若隐若现的肌肤。 嬴政阴霾的按住他的手背:“蟜儿,你做甚么?” 成蟜仗着道:“你别动,我要……要乘人之危!” 说着,动作笨拙的将解下来的衣带与革带缠在嬴政手上,振振有词的道:“绑起来,便可乘人之危了,嘿嘿……我真聪明。” 嬴政:“……” 嬴政又好气又好笑:“你想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