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蟜儿,疼不疼?” 成蟜刚要摇头,心说衣服这么厚,怎么会疼呢?自己又不傻,本是替斗甯拦着,不可能让自己平白无故受伤的。 只是他摇头的动作摇了一半,瞬间卡住了,对上嬴政关切紧张的眼神,灵机一动,“哎呀……”浮夸的喊了一声,软绵绵的靠在嬴政怀中,柔弱万千的道:“疼、疼疼疼!手臂……手臂好像被打断了,疼死了……动不了了。” “怎、怎么可能!”齐国使者连忙道:“外臣只是稍微……稍微碰了一下成小君子,绝不会有事儿的。” “疼——”成蟜变本加厉的喊疼,揪着嬴政的衣襟,可怜巴巴的咬着嘴唇,甚至把小时候假哭的心得都搬上来用了。 嬴政怒极反笑,冷笑一声道:“好啊,你们齐国的使者可真是好,寡人都舍不得碰蟜儿的一根头发丝!来人,给齐国使者醒醒酒!” “敬诺!” 两个虎贲军黑甲立刻上前,提了两桶水来,“哗啦——”一声,干脆利索的直接泼在齐国使者的头上。 “啊——!!” 天气寒冷,一桶凉水泼下来,齐国使者登时惨叫不止,别说冷不冷的问题了,单纯是脸面也不好看。 这里这般大的动静,那面惊动一些宫人,好几双眼目都在看着呢,不用到明日,齐国使者被醒酒的事情便会传开,到时候齐国的颜面何在? 齐国使者气得发抖:“我……我是齐国的使者!!秦王你、你怎么可如此苛待使者?!” “苛待?”嬴政冷笑:“这已然是寡人最客套的法子。” 说罢,一把将成蟜打横抱起来,吩咐道:“叫医士到路寝宫。” “诶……?”成蟜被抱起来,后知后觉的有些迷茫:“王上?放……放蟜下来。” 嬴政黑着脸道:“安静些,都受了伤,还不安生?” 成蟜抗议道:“王上,蟜是伤了手臂,又不是伤了腿。” “可……” “没有可是。” 成蟜:“……”便宜哥哥果然奉行霸道! 嬴政抱着成蟜进了路寝宫,医士已然在等待,且十足的熟门熟路,立刻上前来看诊。 医士撩开成蟜的袖子一看,有些子傻眼,这…… 不红不肿,不破皮不流血,也没有伤筋动骨? 医士尴尬的看了好一阵子,诧异的道:“小臣愚钝,敢问王上,成小君子到底伤在何处?” 嬴政没好气的道:“伤在手臂,看不出来么?” 医士恍然大悟:“成小君子,还请伸出另外一只手臂。” 成蟜:“……” 成蟜尴尬的道:“就是……这条手臂。” 医士:“……” 医士也尴尬了,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硬着头皮道:“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并无大碍。” 嬴政却反复询问:“并无大碍?寡人亲眼看到蟜儿被打了一记,蟜儿的身子骨儿素来羸弱,当真无事?若是落下病根,唯你是问!” “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当真并无大碍,小臣……” 成蟜方才哭天喊地,其实就是为了让嬴政出头罢了,并不是真的疼,这会子赶忙道:“王上,蟜也觉得,突然就不疼了。” “当真?”嬴政道:“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说出来,千万别忍着。” 成蟜干笑,其实心里头还挺过意不去的,毕竟自己方才为了帮“亲哥哥”,利用了“便宜哥哥”,但是仔细一想,嬴政岂会是一个这般容易便被旁人利用之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