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李斯在咱们学宫,也是一号人儿!” “谁说不是呢?师傅天天的责骂,咱们想记不住都不行!” “论学问,学问是末流,一心想着辅佐君王,做学问都心思不纯,真真儿是侮辱了学问!” “就你这样的人,也在秦国做舍人,我看也不怎么样罢?” 李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今日是使团燕饮的大日子,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个人恩怨而引起骚乱,端着自己的羽觞耳杯便要走。 “诶,去何处?” “咱们好歹也是同窗,怎么?你今做了秦国的舍人,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你李斯的秉,只知道向上爬,六亲不认,拿鼻孔子对着我们!” 李斯今隶属司行,乃是成蟜的直系下属,身为上司,成蟜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给李斯出头,而是…… “机会来了……”成蟜喃喃的道。 嬴政挑眉:“蟜儿,你又想到了甚么坏主意?” 成蟜笑眯眯的道:“甚么坏主意?不过是撮合同僚的好计策罢了!” 李斯受辱,被一昔日里的同窗重伤,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替李斯出头,李斯必然会对这个人另看,不就当于偶像剧中的英雄救美么? 成蟜四周寻找,神精光闪闪的盯在韩非身上。 成蟜有意撮合李斯与韩非做好朋友,此一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李斯便不会构陷韩非,非要置韩非于死地了。 成蟜大步走过去,道:“韩公子。” 韩非连忙拱手道:“大、大行人。” 成蟜故惊讶的道:“啊呀韩公子,你看面儿,在吵闹甚么呢?咦,不是李斯么?” 韩非刚并没有注意面儿,放看过去,便看到几个齐国使者围着李斯,不由蹙了蹙眉,光是看肢体语言,便知晓他们不安好心。 韩非:【他们说的此难听……不过,我初来秦国,也不好多管闲事,过多树敌。】 成蟜读得韩非的心,添油加醋的道:“这齐国使者在做甚么?他们怎么推李斯呢?说甚么学问?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韩非:【求学之人,说甚么三六九等,也罢,这叫甚么多管闲事。】 韩非对成蟜拱手道:“大行人,臣失、失陪了。” 说罢,立刻大步朝着李斯和齐国使者的方向走过去。 成蟜一笑:“成了!韩公子英雄救美,李斯好生感动,从此两个人手拉手做好朋友!” 嬴政皮狂跳:“……” 韩非大步走过去,齐国使者也认识他,拉住韩非笑道:“这不是韩公子么?听说你也到了秦国做舍人,你竟和李斯是同僚,与这样学问末流之人做同僚,韩公子,真是委屈你了。” 李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昔日里在学宫,韩非便是师傅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李斯也没少被师傅拿来和韩非对比,对比的结果便是一无是处。 今又听到齐国使者这么说,心中难免窝火。 韩非看了一李斯,深吸了一口气,道:“齐国使者,恕臣对你的言论不可苟同。” 齐国使者一愣,韩非义正辞严,铿锵有力的道:“学问不分高低贵贱,术业有专攻,李舍人自有所长,齐国使者何必抓住自己的长处,与李舍人的短处比?再者,一心辅佐君王,也并非甚么低贱的心思,君王贤明,百姓安居,这正是我辈毕生所追求的真正学问,何错之有?何必自惭形秽?” 李斯微微吃惊,眯起睛来看韩非,韩非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竟然一个磕巴也没打,言辞流畅犀利,几个齐国使者被说的面红耳赤,一个字儿也不敢反驳。 韩非又道:“齐国使者今日此羞辱李舍人,是料定李舍人不屑与你们分辨么?不臣便多一个事儿,将秦王请来,亲自与你们分辨分辨何为学,何为问?” “你……你……”齐国使者脸红耳赤,另的使者拉着他道:“别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