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然把手指伸到嘴间亲吻那一刹那间,谭滨绷不住了,他的心口在这一刻非常清晰地漏跳了一拍,他哑着喉咙问身边的男孩:“在想什么?” “在想,”吴冕然眼神悠远,眼神专注,“为了这一刻,这一个戒指,我能做很多我以前理解不了的事情。”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原来有些话的出现,就是因为原来有人如此做到过。 他愿意和谭滨在一起,带着爱和忍耐,理解和宽容,还有陪伴与支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我对我爱的人最好的心愿。 吴冕然扭头,和为他戴戒指的男人道:“谭滨,我很想为你做点什么,我很爱你。” 谭滨被他这句话弄得短促地笑了一下,一时紧绷得下意识为了安全松了踩油门的脚,车速一减,驶动如龟爬,把跟在他后面的车辆气得狂按喇叭…… 吴冕然又被喇叭响得回过了神,听身边的男人无奈道:“少爷,我暂时还行,但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了,让你男人好好开车。” 再说一句,这车他就开不下去了。 吴冕然立马闭嘴,嘴角眼里都是笑意。 他的笑脸在黑夜暗淡光线的车里灿如繁花,引得谭滨在下面等绿灯的路口不断转头过来看他的脸,摸他的脸和唇,手间再得到几抹温软细糯的亲吻。 等他们在餐厅见到穆女士,就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他们约在了一家穆女士喜欢的餐厅,以前吴冕然回家,经常和他妈妈来这吃饭,这次穆女士早就到了,在包间等着他们,吴冕然先进去,穆红乍见到儿子,都愣了一下。 吴冕然走过去,她才记得站起,等儿子抱住她,闻着儿子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味道,穆红眼睛瞬间就红了,她紧紧抱着儿子,把眼泪强忍了下去才松开他。 等到松开儿子,她抬起脸,才看到比她高一个多头的儿子脖子上的痕迹,她本来想嗔怪两句,说他胡来,但她的眼睛往后一瞄,瞄到站在她儿子身后那位此时正温和有礼地看向她的年轻男人,她这话就不由自主地咽下了。 谭滨没跟她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但每一次他看穆红的眼神,就像刀子割在穆红的身上一样让穆红难受。 这次也差不多。 他的眼神其实没有她上次见到的冷,但只要这个人存在在她眼前,就能让穆红局促不安——谭滨手下主营以及主打的都是重资产产业,投入特别大,谭滨在别的地方的获利都投入了这些产业,他私人手上基本没什么流动资金,为给她填窟窿,他年初从总公司结算了绝对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结算出来的钱,她最近才听她朋友说,年初给她还债那段时间,谭滨不仅被他父亲叫回去骂了一顿,还被他在外省工作的亲哥叫去了外省挨了一顿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