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萧阙嫁给我,再跟皇上离婚,皇后谁想当谁来当。但是皇上事先答应又反悔,冤有头债有主,不能赖到我头上。” 康生还未来得及计较皇后的归属问题,就被这番殊异言论震得目瞪口呆:“娘娘可知,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 “当然知道。男的叁妻四妾,女的不能嫁给两个男的,你不觉着恶心吗?”陆靖柔满脸鄙夷,“我乐意嫁谁就嫁谁,连萧阙哥哥都没管过我。管它一二叁四还是五六七八,天王老子来了都不顶用。” 这副横行无忌模样,确有叁分肖似萧掌印做派。 “再吃点葡萄吧。”陆靖柔爽快地掰了一大枝塞给他,“这串又大又甜,再不吃就都被我吃光了。” 康生讪讪接过葡萄,转而问道:“对了,掌印托我问您句话:记不记得,上元夜出宫看灯之事。” 陆靖柔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困惑:“还有这事?我在宫中没出去过,没准他记错了。” 康生闻言,微微一笑道:“掌印事忙,兴许如娘娘所说,一时记岔也是有的。” 皇帝刚刚苏醒,面色青白。小宫女奉上温热参茶,他费力地坐起身呷一口。眼前层层黑雾不散,好一阵子才看得清人。德春跪地回话:“禀告皇上,太医说娘娘病情确有好转,脑后淤血已有通活之象。” 皇帝许久回不过神,直怔怔坐着。德春伏地半晌不见叫起,只得凝神屏气等待。 “确有好转?她记得朕从前……”皇帝身子仿佛陷入锦被中,声如蚊蚋,“假以时日,她全部记起……” 她记起前事该会如何,骂他、怨他,抑或咬牙切齿地恨?原以为上苍恩佑,当真还他一次重来机缘,弥补错失。不想她心肠狠毒如斯,到头依旧纠缠那个阉人。再多一日时光,都不肯留给他。 倘若放任不管,此生再无机会。 “叫江太医即刻来见朕。”皇帝强睁双目,“今夜之事,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违者,就地格杀。” 前几天临时接了个活儿,日夜赶工卡deadline,终于有空来码字了呜呜呜…… 萧阙最懂陆宝,也最爱敬她。上一章陆宝跑来找他玩,他没有趁陆宝失忆,就对她做出成年人之间的举动。叫她自己洗澡,自己在屏风外面等,让宫女给她擦身换衣服梳头,甚至连亲吻都克制地只吻额头和鼻尖。在探讨男婚女嫁的问题上,清楚坦诚地告诉她:等你以后懂事,明白想要和谁结婚的时候,再去思考这种事情,而我会一直等你。 坦白说,这是我个人认为萧阙这么久以来,他最高光的时刻。 以肉文的一贯套路,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互通心意,不搞点事情不罢休。而萧阙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教她不要这么心急地喜欢自己,她有自由的选择权利。我写到这个部分的时候,心里非常感动。 他不会因为年龄体力经验的优势,威压强迫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女生,即使从前他们是相爱相守的恋人,即使陆宝不记得事情,也会本能对他有好感。 其实陆靖柔把爱记得很清楚,她那床粉花被子,是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盖的,那一章明点过这一句。 她的记忆逐渐恢复中,行为举止也会越来越靠近成年陆靖柔。不过原生童年陆靖柔和被萧阙教养过的童年陆靖柔,性格上还是有所区别,她变得更外放更直接,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学到一些“横行无忌的做派”。 有句话挺流行:他亲手养大的玫瑰,自然有他的影子。 至于皇帝,很不幸,他要维护自己的爱情,做出最后的奋力一搏。其实他们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一个不想要,一个得不到而已。就算没有萧阙,陆靖柔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也不能长久。他们太过于相似,都需要从爱人身上吸取安全感。陆靖柔是孤独的孩子,皇帝亦如是。两个干涸的人,不能够相濡以沫。 其实皇帝已经很努力了,陆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那种话,他都没有要处置她的念头。这已经是一个秉承封建制度价值观的君王,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鉴于他家祖传精神病基因,我只能说他对陆宝发火并不是出自本意,他控制不了。从前没生病的时候,情绪都还挺稳定的。 没办法,他这种症状,刚好和陆靖柔父亲的形象重合。再加上他从小没有父母疼爱,自己不会和女生相处,许多因素迭加,无形中将陆靖柔推得越来越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