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有些犯嘀咕起来:她到底记不记得昨晚之事? “怎么了?” 鹿清注意到他的眼神,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时洺心里提了口气,觑着她的神色咬唇轻声问道:“妻主可还记得昨晚上的事?” 听到他的话后,鹿清抚袖的动作顿住,随即恢复自然,声音淡淡:“何事?” 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见此,时洺越发不确定起来,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没什么事。” 关于昨晚的话题没有再提,低头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物来。 因此也就没有看到,鹿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刚才床榻上之事,各自去洗漱去了。 阿朝阿启默默将早膳端了进来,随后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时洺见鹿清朝门口走去,坐在桌旁问了一句:“妻主不留下用早膳吗?” 鹿清停下脚步转过了身,见他杏眸水凌凌的望了过来,似有微波荡漾。 她红唇轻抿了下,迈步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一顿早膳两人吃的都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鹿清用过膳后便立马起身离开了。 “妻——” 时洺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出了怡景院。 见此,时洺忍不住抿起唇瓣,手指扒着门沿扣了扣。 这边,鹿清回到练武场后,立马将行芷行兰叫到了面前。 唇角勾起几分弧度,看起来莫名有些危险:“很久没有考察你们两人训练的成果了。不如就定在今日吧。” 说着,她从两人中间穿过,径直朝练武场中央的演武台走去。 行芷行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心里莫名感到有些不妙。 两人动作缓慢的跟了上去,看着鹿清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寒气。忍不住在心里抖了抖。 不一会儿,练武场上便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声。 行芷行兰鼻青脸肿的相互扶持着走下了演武台,嘴里还在不断轻嘶着。 鹿清走到演武台边沿站定,漆黑的眼眸平静的俯视着两人,“太差!从明日起训练加倍!” 随后,便慢悠悠的转身朝身后她住的屋子走去。 行芷行兰心里又是一阵哀嚎,两人突然回过味儿来,对视了一眼。 心里有些不确定的发问道:“该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主子恼羞成怒了吧?” 怡景院 时洺因为鹿清早上的匆匆离去一上午都愁眉不展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来。 阿朝和阿启注意到他神情有些不对,就想着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突然,阿朝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正君您知道吗?今日世女回去后就将行芷行兰揍了一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如今两人正躺在床上养伤呢。” “她们两个被打了?” 时洺眉眼轻动,抬眸看向了阿朝。 阿朝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立马狠狠的点了点脑袋:“可惨了!鼻青脸肿的。” 闻言,时洺垂下眼眸,眼睫轻轻颤动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眉眼舒展了开来,圆润的杏眸光彩夺目,薄唇轻轻勾了起来。 怪不得今早跑的那么快,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时洺到底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口。 惹得阿朝和阿启立马看向了他。 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时洺怎么突然又笑了。 时洺努力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杏眸中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他突然发现鹿清竟还有另一面。 脸皮薄还记仇! 难为她今早上在他面前没有显露出分毫。这样看来她还挺会装模作样的。 鹿清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高大的形象已经在时洺心里坍塌了一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