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管,手术结束后有委托我会通知你。” 下午两点半,雷锐从顾铮的工作室里出来,这才发现门口的左手边就钉着个小小的铜牌,上头写着恶剪调查工作室,看样子顾铮从开始就没打算过多让别人注意到这个工作室的存在,放个牌子在这里也纯粹是为了让直接上门的客人好找。 下了楼,雷锐连着抽了两根烟才消化了这一天发生的事,虽说他和顾铮是从小吵到大的,但决裂了整整四年这种事之前也从未发生过。在那件事后,雷锐问过自己很多次有没有必要搞成这样,但事实就是一晃四年过去,他和顾铮谁都没低头,想来要不是这次老太太出了事,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和顾铮说一句话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雷锐都呆在公司,他递交了辞职申请,交接完所有手头的片子,甚至不想要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经历了这次老太太生病借钱,雷锐对这整个公司的信任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一个顾铮,如今再看到这些假意关心的面孔更是只想撂挑子走人,即便到最后两三个制片人一起在他面前好言相劝,雷锐也还是当着他们的面退完了所有的群,将这十年的导演后期和摄像生涯,统统终结在了下午五点。 做完这一切,雷锐买了老爷子爱吃的卤味去医院给人交底,手术日期定在第二天,好在老太太的身体底子还不错,换瓣和搭桥手术都十分成功,本来预期要在重症多住一个星期,最终也只住了四天就出来了,老太太情况稳定的那天雷锐给顾铮发了微信,顾铮让他确定没事之后立马来一趟工作室。 “怎么,咱们这就开张了?” 雷锐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顾铮面无表情地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端正地摆着一个手机。听到雷锐进门的动静,顾铮淡淡道:“你来的正好,有个客户联系我,他一会儿会打电话过来,你和他沟通一下。” “……” 雷锐翻了个白眼,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顾铮一脸如临大敌了,从小到大,能发信息绝不打电话,能打电话绝不见面是顾铮人生的第一准则,雷锐也不知道他过去四年是怎么接的委托,但现在既然自己已经给骗上贼船了,以后这种交际花的工作显然都要自己来做了。 “你要是不怕我自立门户单干,干脆给我的手机号不就完了?”雷锐拿过手机,习惯性地输了顾铮过去的老密码,没想到居然还进得去,他震惊道,“你这么多年密码都不换?” 顾铮冷冷看着他:“我没让你解锁。” 雷锐自知理亏,正要说话,手中的手机骤然狂震,他接起来,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顾先生吗,我是之前联系你的那个,现在方便说话了吗?” 雷锐张口就来:“我是顾先生新招的助理,姓雷,您有什么跟我说吧,顾先生现在手头还挺忙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却没有过多起疑:“就是之前在网上和您说的那个事,最近我们家民宿有个灵异视频在网上疯传,后头也来了很多这方面的爱好者,但是现在镇上都说我们家房子死过人,越传越像真的,想找您看一下,如果能调查出结果做澄清的话,就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价格来,您看行吗?” 雷锐看向顾铮,用口型问道:“他给多少?” 顾铮没回答,只是点点头:“可以接。” 雷锐心想自己下个月的房贷可就指望着这个了:“那您先把视频发来吧,我们看下情况再说。” 他挂了电话,顾铮劈手把手机夺了过去,雷锐好笑道:“就说这么几句话的事情你怕什么,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接委托的?” 顾铮根本不理他,直接抱来了自己的笔记本,在邮箱里找到对方发来的视频:“之前我已经打开看过,但是网上的版本很多都被剪过而且二压了,画面的清晰度本来就不行……他给我们发来的应该是最初在网上流传的版本。” 顾铮点开视频,通过黑白画面的呈现,很容易看出这是某个电梯的监控录像,探头被放置在电梯右后方的角落里,广角镜头,也可以带出一部分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