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和微微一笑:“当它爸爸有什么意思,不如当你爸爸好了。” 任惟想也不想就答应:“也行,今晚叫给你听。” 倒是提出这一建议的应春和脸色微变,耳根隐隐发红,斥道:“任惟,你要不要脸!” 要脸的人追不到老婆,任惟深谙此理。 他跟上应春和的脚步,一边换鞋一边问他:“应春和,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怎么叫你的?小和?春和?” 应春和刚将脚传进鞋子里,闻言后偏头看向他:“不是,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任惟动作自然地蹲下身为应春和系鞋带,“情侣之间不是都会有一些亲切的称呼吗?贺奇林之前都会叫他女朋友宝宝。我之前怎么叫你的,难不成是honey?” “没这么肉麻。”应春和脸上闪过一丝别扭。 脑海里适时回想起一点过往的片段,任惟从后面凑上前,分明个子比他高,却喜欢栽下头来,下颌抵着应春和的肩膀,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老婆。”任惟的动作懒散,连带着声音也懒洋洋的,丝丝热气喷洒在应春和的脖子上,混着那个暧昧的称呼一起攀上应春和的耳朵。 微痒,更多的是酥麻。 思绪及时收住,应春和不太自然地揭过话题:“你去拿一下伞,在鞋架后面那个柜子里。” 任惟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起身去拿伞。柜子里有好几把伞,他拿了一把之后,动作微顿,问应春和:“外面雨大吗,拿一把够了吗?” 应春和看了一眼外面的雨,不算大,但是他们两个身躯不小的大男人同撑一把伞还是有点勉强,原是想说不够的,回过头来与任惟对上视线,眼巴巴的样子让应春和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那你拿那把黑色的,那把大一点。”应春和到底妥协。 以防奥利奥在他们出门之后又偷溜进院子里玩,再次酿成灾祸,两人出门之前给奥利奥找了个小球让它在屋里玩,并小心地将门给锁好。 任惟个子更高,他撑开伞,率先走进雨里,三两步下了台阶,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应春和,做了个标准的邀请手势,一如应春和那夜醉酒后邀请他跳舞。 他弯着腰,摊开的手掌伸至应春和眼前:“应春和,走吧。” 他的阵仗太大,神情也认真,不像是邀请应春和同撑一把伞,倒像是邀请应春和共赴一场华丽的舞会。 很中二的画面,放在少女漫画里,更像是说着“我的公主殿下”的骑士。 应春和配合出演,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轻慢地将手放进任惟的掌心,一步步走进他的伞下。 黑色的伞和任惟揽过来的手臂一同将潮湿的雨幕与应春和隔开,裹在一个温热的世界里,如同应春和为避免院中花草被风雨摧毁那般,小心地用东西罩着。 花草用遮雨篷布,应春和用任惟的怀抱。 下过雨的路湿滑,一路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坑,有些路段还有些泥泞,两人一路只好走得缓慢。衣服鞋子弄脏倒是小事,怕的是会摔倒。 “要买什么想好了吗?”应春和问任惟。 “想了。”任惟早已打好腹稿,应春和一问就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要买情侣拖鞋,情侣杯子,情侣牙刷……” “停!”任惟话没说完,应春和就立即打断了他,颇有些羞恼地瞪着他,“任惟,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我们要买的是必需品!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任惟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无辜:“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的必需品吗?哪里是乱七八糟的了,难道我们一起在一起的时候没买过吗?” 应春和哑了火。 平心而论,他们以前真没怎么买过情侣用品。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应春和一直认为那些挂了个情侣的用品,都只是一种营销手段,一把牙刷卖3块,两把六块,怎么情侣也是两把就得卖十二块?同理还有情侣杯子,一个杯子十块不到,一套情侣杯子三十往上。 勤俭持家的应春和不想浪费这个钱,出于让步他倒是买了一粉一蓝的同款牙刷回去,充当情侣款,任惟用蓝色,他用粉色。 应春和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与任惟再谈恋爱,这人还是热衷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