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春和同任惟所了解的那些画家不同,不领会任惟的好心照顾,轻挑了下眉,戳穿任惟拙劣的演技,“你不是都看见了?” 任惟只得承认了,笑笑:“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被看出来。” “别瞎猜。”应春和声音淡淡的,“像我这种不是天赋型的选手,画不出来或者画得不好都是常有的事。” 在画画上,应春和向来不觉得自己是天赋型的,顶多是有那么一些天分,更多的来说,他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全赖他足够努力,看得见看不见的时候都有在好好画画,精益求精地练习。 虽说这几年是画得比从前少,除去灵感没有之前那么充足这一客观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手腕的伤,每天能不能画,能画多少,他心里得有个度。 手腕刚受伤的时候,他就开始尝试用左手画画,起初磕磕绊绊的,画出来难看得要命,说是孩童刚习画的作品也会有人信。后来渐渐画得像样了一些,但到底没有用右手画得那般精细,平时用用可以,真正想画出一幅好画来却是做不得数的。 如今没法用右手画画的日子,他都有在心里好好构思能够用右手画了的时候,该画些什么。这会儿他心里送给许连丰的那两幅画的草稿已经定好,只是要送去参赛的却迟迟没定好。 总觉得,既然是要拿去参赛的,那势必得用他较为满意的画作才行。 可要在一个月内画出一幅满意的画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眼下,若要参加比赛,那么摆在应春和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 a、在一个月内画一幅新画去参加比赛。 b、用当年那幅没有展出的画去参加比赛。 否则,他就只能选择不参加比赛。 虽然知道应春和这是实话实说,任惟听了心里却不大舒服,很是孩子气地道:“我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你就是天才小画家。放轻松,你一定会画出非常好的画的。” 应春和失笑,但很快又摇摇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天才画家这样的名头我可担不起,我又不是沈流云。” 若非要说如今国内在世的印象派画家里有谁担得起“天才画家”这个头衔,应春和认为只能是沈流云,他的师哥,画坛的传奇人物。 应春和是上了高中才开始系统地学画画的,而在同等年纪,沈流云已然成名,不可谓不天才。 哪料任惟听完应春和口中沈流云的名字面色有几分古怪,欲言又止。 应春和瞥他一眼,“怎么了?” “你认识沈流云?”任惟问他,神情有几分犹疑。 应春和点点头,“我叫他师哥,不过关系算不上很熟,一般般吧。” 毕竟沈流云那样的人物,跟应春和相隔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可不好胡乱攀亲。 但是任惟的神情依然古怪,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声音闷闷的,“沈流云长得很好看。” 应春和怔了怔,他当然知道沈流云很好看,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应春和没反应,任惟又补充了一句,“他还是个gay。” 说到这了,应春和总算反应过来任惟这是在闹什么,实在没忍住笑,“你想什么啊,我跟沈师哥怎么可能?再说了,他不是有恋人吗?” 沈流云的性向并不是秘密,起码他本人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跟人恋爱了之后,也从不避讳些什么,上过好几次新闻。 这下,任惟总算确认了一点,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应春和,你是多久没上网了?他早分手了。” “啊?”应春和呆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砸中,下意识想要去拿手机搜索。 任惟却拦住了他,心情看起来有所好转,“我现在相信你跟他真的不怎么熟了,那些新闻就别乱看了,影响心情。” 应春和想想也是,那些营销号每次都会夸大事实,或者编造一些根本莫须有的谣言,看那些实在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他自己有空了去问候一下沈流云。 “啪”的一下,任惟在应春和面前打了个响指,将人的魂给叫了回来。 他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够了,应春和,你都想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