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远处不胜其烦,施施然走来,拿着一书夹子,往他鼻上一夹,老孔猝然惊醒。 孙苏祺果然在殷天铁锈红的风衣上找到了高烨的皮屑组织。 康子敲开法医办公室,把一摞打印的信息递给郭锡枰,“理出来了一条线,高烨有个妹妹高灿,死于一次民居楼大火,当时情况失控,楼体有坍塌风险,负责现场调度的消防领导担心燃气引爆,所以暂时召回了楼内的队员,武仕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背着一老太太,没救成里屋的高灿。” 郭锡枰把威山的小周炮轰醒,逼着他立刻查取邱辉的医疗档案。 不出所料,邱辉曾在淮江市打工过三年,做了很多公益,在三家医院都有献血记录,还有一次骨髓移植,就在惠爱医院。 图穷匕见,得以拨云窥日。 真相一逼近,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殷天和郭锡枰匆匆去了惠爱调记录。 档案室分里外两间,郭锡枰跟护士在里间翻阅。 殷天端着咖啡在外间跟小周发信息,突然耳朵耸动,听到了一熟悉的电子音。 她探身一望,身穿白大褂的庄郁匆匆经过,正和一女医生交流着患者病情。 殷天有些惊喜,揣好手机,悄然尾随到卫生间,在她跟女医生分道扬镳时,上前蒙住她眼,凶巴巴道,“猜猜我是谁?” 庄郁吓一跳,没辨认出声音,回头一瞧是披头散发的殷天,愣住,“你怎么在这?” “来查点事,”殷天嬉皮笑脸,“啥时候回来的,培训的咋样?” “跟拉磨的驴一样累,”庄郁没好气,顺手帮她捋了捋头发,“老陈说你来找过我。” “昂对,想问你点事儿,”殷天刚要提那诡异的曲调,不知为何兀的停住,咧嘴一笑,“瞧我这记性,事赶事,脑子就是浆糊,忙忘了。” 白炽灯刺眼,她眼睛酸涩,用力一眨,眼泪就流下来。 “着急走吗?”庄郁给她纸巾,殷天摇头擦脸,“还得一会。” “那你等我会。”她大步流星,回办公室拿了瓶眼药水,绑头的皮筋和八宝粥。 可赶到档案室时,殷天已经走了。 “他们查了什么?”庄郁把八宝粥给了小护士。 “一份骨髓移植的老档案,他们跟崔老师打了招呼,把档案拿走了。” “谁的档案?” “高……好像叫高烨吧。” “有说什么案子吗?” “没有,哦,提了一嘴我听见了,”小护士鬼鬼祟祟地将头靠近庄郁,“说是杀人呢!” “哎呦吓死人了,”小姑娘脸色白了两度,“好在现在都有天眼,逃不掉,不然真得人人自危。” “总有漏网之鱼命不该绝,”庄郁双手插兜,慈眉善目,笑得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对吧。” 作者有话说: 【不是小剧场的小剧场】 米糯糯3岁生日当天,殷天空降到西京市当陂南分局的刑侦副队。 没过上生日,米糯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殷端着蛋糕看不下去了,“行了别演了,你妈已经挂电话了。” 米糯糯嗷嗷一收势,树袋熊一样挂米和身上嘻嘻,“爸爸我要吃那个,烫烫,你先吹吹。” 殷天这次挂职,是为升任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