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否则她的命就要搭在他手里了。 喜欢又能如何,她一个柔弱女子,还能扛过命中注定不成。好在,昨夜沈淮序醉了,或许他不记得昨夜的事? 小时候他们偷偷喝酒,首先醉倒的必然是沈淮序,为此,谢婉宁没少笑话他。而且,他这人醉酒后,常常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昨夜,或许他也记不起来了吧? 谢婉宁绕过沈淮序,假装没有看到他这个人,走到沈淮文面前,说道:“三表哥,今日午后我们动身回府,外祖母让我来看看,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倒是五弟,好似还没有准备,惊风那小子一早上没见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谢婉宁这才记起,惊风昨夜领着刘恒进宫了,还没有回来吗? 是她非让沈淮序帮忙送刘恒的,这下他身边没了伺候的人,她有点心虚,低着头不敢看沈淮序。 “既然来了,帮我收拾一下,我这手还疼着……”沈淮序凑上前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谢婉宁说。 他话还没说完,谢婉宁便打断了,抢先说道:“我……我让玉烟帮你收拾。” 谢婉宁余光扫到沈淮序靠近,顿时有点心慌气短,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也不敢看他,扭头吩咐一旁的玉烟:“玉烟,你帮着三表哥他们查点一下行李物品。” 说完,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溜烟回了内院。 这一系列动作,惊得沈淮文张大了嘴巴,他看了看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冷着脸向后院张望的沈淮序,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促狭地笑了一声。 “五弟,你这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表妹吗?看把她吓得,生怕被你吃了似的。” 沈淮序扭头,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沈淮文。 “哎哟,嘴上的伤怎么来的?”他被沈淮序瞪了一眼,正想再揶揄他一句,却看他嘴角破了,便疑问出声。 沈淮序摸了摸嘴角,不自觉勾起嘴角,说道:“昨夜被只野猫抓的。” “啊?什么野猫能近你殿前司沈大侍卫的身啊?五弟你行不行啊?后来呢,你抓住了吗? ” “没有,正准备抓,被她跑掉了!”沈淮序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了后院,恨恨地说道:“等我抓住了,一定好好给她修剪修剪爪子……” 下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普宁寺。 从普宁寺出来,走上官道,沈如歌非要骑马,老夫人看马氏有心纵容,也懒得理会,随她去了。 徐妈妈从旁说道:“听说六小姐骑射了得,这在京都贵女中可不多见。” 老夫人轻嗤一声,“陵西民风彪悍,马氏又是小户之女,能有什么见识。” “老夫人说的是,论教养,哪能比得上老夫人您亲自教养的,表小姐那样温柔端庄,就是不愿参与京中交际,否则早就名动京城了,就算当个王妃那也是使得的。”徐妈妈立刻附和道。 这话,让老夫人心里顿时愉悦起来,可又想到谢婉宁的身份,不自觉又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对外以她身子弱为由,尽量让她少抛头露面,就怕哪个眼尖的瞧出什么端倪来。眼下她已经及笄了,这婚事上,总觉得差强人意。 如果以绝后患,送她一副嫁妆,将她远远打发了去,倒是便宜。可心里还是舍不得,毕竟从小就在身边养大的嫡亲孙女。 再等等吧! 老夫人眼神瞟向马车外,看到了那个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护卫着车队的沈淮序。想到老大那晚同他说的话,圣上这次怕是铁定了心,要他回宫,有立储的打算。 回宫有利有弊,一旦事成,宁丫头就是未来皇后,有儿时情分,有养育之恩,国公府往后百年无虞。 可若败了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举族皆亡,何苦再搭上一个女儿家呢? 老夫人心里一时踌躇不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