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哥,你在这儿啊,你不是在这个房间吗?”刘恒站在楼道尽头不解地问, “那不是姐姐的房……” “你找我有事吗?” 沈淮序及时阻止了刘恒, 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将窗户关了个严实, 刚刚表妹那娇弱无力, 满脸娇羞的模样,可不是这个小孩子能看的。 刘恒跟沈淮序到了房间,立刻收起放荡不羁的模样,小声地说:“五哥,我刚刚看见了沙修明!” “何时?在哪儿?你没看错?”沈淮序一连声追问,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沙修明是永恩侯曹和光的养子,此人孔武有力且心狠手辣,是永恩侯专门培养起来,处理一些隐私之事的爪牙。 “没看错,他半遮掩着脸,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我也不会认错。当初追杀我的人,其中就有他一个!”刘恒咬着牙说。 沈淮序一顿,想到当初二皇子也在普宁寺搜寻刘恒,不想此举被刘恒误会,以为是来追杀他的人。 沈淮序也没有向刘恒解释,他现在满腹疑惑,沙修明为何出现在此处,是路过还是来监视他的? “他现在何处?有几个人?” “大约七八个人,已经骑马走了,看着挺着急赶路,下着雨也没有停!” 这么着急赶路,想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永恩侯会急着处理什么事?他当务之急应该是处理他那笔烂账,还有就是渭南那个赈灾款的账册! 沈淮序思索着,将渭南、赈灾款、民乱,这些联想在一起,还有表妹说的军功,二皇子急需军功巩固地位,封王建府培植自己的势力,那沙修明此举是为了——军功? “来人,去请庞先生来!” 这一夜,谢婉宁睡得香甜,隔壁的灯却亮到了半夜。 第二日,天空一片昏暗,小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玉烟将饭菜端进了房里,伺候沈淮序和谢婉宁用饭。 “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沈淮序吩咐道。 玉烟抬眼看了看谢婉宁,见自家小姐点了头,这才退了出去。 “表哥,怎么了?你有话想和我说?”谢婉宁问。 “先吃饭。”沈淮序夹了一片鲜藕放进了她碗里,遗憾道:“你尝尝这个,糖醋藕没来得及做,先将就一下吧。” 谢婉宁不疑有他,认真吃了起来,就是这饭菜一股熟悉的味道。“擅做这道菜的王厨娘,也跟着我们出来了?” “嗯,我专门让他们给你备着的,祖母怕你吃不香,回去如果饿瘦了,怕是会心疼的,叫我赔可怎么办?” 谢婉宁嗔了沈淮序一眼,多用了小半碗饭。 用了饭,两人站在廊下听雨。 谢婉宁这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个人,不解地道:“刘恒呢?他在哪里用饭?” 沈淮序悄悄靠近她,“我在这里,你还有心思想他?你想想我!” 本来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偏被他曲解了意思,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不脸红。谢婉宁佯怒推了他一下,小手却被他趁机抓住,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反复揉捏。 “昨日他看到了一个故人,想追上去瞧瞧,我给他安排了一个队,悄悄跟去打探。”沈淮序这才回答了谢婉宁。 “打探?他一个人能行吗?”谢婉宁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他,他一个失忆的人,面对围追堵截都敢独自回京,何况我还安排了人手在他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该担心的是你,我们这趟出行怕是有危险,我想着,要不你就在这儿住下,等我事情办完了,再接你回京?这里离京城只有一日的功夫,万一有事你也来得及回去!” 这话怎么像是临行前的交代,难道沈淮序想冒进? 谢婉宁立刻警醒过来,她知道拦不住他,只好软语相求,“我不要,我可以星夜赶路,也可以冒雨前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丢我一人在这里,让我一个人焦急地等。” “可我怕连累你!” “我不怕,你敢丢下我,我就回京嫁给别人!” “阿宁……”沈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