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不早了,主人。”凌五指了指天,“已经正午了。” “已经正午了?”宁楟枫抬头一看,低呼一声,转头看向恒乞儿,“又耽搁了时辰,今天下午怎么也得走熟这桩子。” 恒乞儿点点头,表示知道。 “您俩还?是先吃饭吧。”凌五跪坐下来,把饭盒打开?,将盘子摆了出来,并转达了蓝瑚的话。 宁楟枫和?恒乞儿盘腿坐着吃饭,听了凌五说的,宁楟枫感叹一声,“实在是劳烦她。” “主人,你们练得如何了?” 提起这个,宁楟枫就叹气,“这梅花桩我俩是会跳了,并在一块儿倒也能走,可?扮做狮子似地跳——实在太难。每次至多不过中?段就得落水。” “还?有十一天的时间?。”凌五道,“九天就能跑一半了,剩下那一半,再要九天不就成了吗。” 宁楟枫摇了摇头,夹了箸菜,“希望如此吧。” 他饿极了,吃饭也不似最初那般又是金盆洗手?,又是茶水漱口,又是挽袖和?同?食者礼让。如今浑身透湿,席地而坐就开?始大口吃饭,远远望去,已和?恒乞儿打成一片,看不出大分别了。 宁楟枫和?恒乞儿计划在梅花桩上完成摆头、跑动以及最后的一个托举动作,中?间?插.入两次定势。 大体来说,就是一路跑过梅花桩,在最后的桩子上做一个托举便算完成。 这一个过程看似简单,可?如今还?没套上狮皮两人就炸得湖水频频作响,再要套上狮皮,还?不知如何麻烦。 他们不敢怠慢,吃完饭稍一歇息便立刻又去桩子上。 隔了两天,宁楟枫和?恒乞儿脚上的血泡都已成厚皮,也不再磨出新泡。 不知是脚上的皮厚了,还?是两人已然习惯,总之,在梅花桩上跳跃时,痛感已微乎其微。 这一日?,两人在太阳落山时终于完成了一次连贯的跑跳,从头到尾没有落下水。 恒乞儿和?宁楟枫战战兢兢地站在最后两对木桩上,小心地扭头,望向通往岸上的一根根木桩。 他们喘着气,却几乎没有声音,看了好一会儿才忽地大叫起来。 “成了!成了!” 宁楟枫撒开?恒乞儿,直起身子,高兴地刚喊了两声,脚下便一阵湿滑,倒入了水中?。 可?他在水中?还?是笑着,“太好了,终于成了!” 恒乞儿扬起嘴角,这湖上的每一根木桩子都和?他们一样,是透湿的。 他站在木桩上,回?头望着身后黑色的木头,转过身来,望着眼前开?阔的湖。 成了、成了。 他不再怕水! 此时他立在水上再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振奋和?欢喜! “再来!”宁楟枫往岸边游去,对着恒乞儿唤道,“再来一次!” 恒乞儿转过身,跳着一桩桩木头,来到了岸边。 他站稳身形,宁楟枫拉着他的腰带,低下头,两人小声含着一二?一二?,往湖心跳去。 不过半路,也不知是谁慢了谁快了,噗通噗通又掉下了水。 他们从水里钻出,甩了甩头,相视一愣。 “不怕,”随即,宁楟枫道,“有一就有二?,我们已成了一次,明天肯定就大成了!” 恒乞儿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们又朝岸边游去。 湖水被夕阳涂得金红灿亮。 一说夕阳残血,又说黄昏比金,是血是金全赖人说。 至少在此时的两个孩子眼中?,这必不是一潭凄凉的血池。 宁楟枫和?恒乞儿振奋无比,恨不能立刻就套上虎皮。 可?这舞狮刚有了大进展就不得不搁置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正要赶往湖边,去被凌五叫住。 “主人,您忘了,今天是去鸿蒙玄域的日?子!” 宁楟枫和?恒乞儿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凌五从炕上下来,“前日?蓝瑚姑娘还?叮嘱过你们,你们都忘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宁楟枫和?恒乞儿对视一眼,眸中?流露出遗憾,“那今日?是练不成了。” “主人不是很早就盼望着去秘境么,怎么如今这幅模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