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从前除了在停云峰做杂事外,也去主峰领过画符的差事。 “在山上时我还是?练气,能画的符箓数量有限,如今我筑基了,能画的符也多了。” 恒子箫对纱羊道,“反正在这里除了两个时辰的遛狗外,其他时候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画符既是?学了本领,又能寄回去卖钱补贴师门?,何乐不为。” “唉,子箫,”纱羊一叹,“你师父能有你万分之一的勤快就?好了。” 恒子箫道,“我现在只是?弟子,兴许师父当弟子时,比我还勤快。” “得了吧,”纱羊不信,“我根本想不到她勤快的样子。她要是?当过弟子,那也一定是?把?师父气得半死的弟子!” 两人买全东西,满载而归。 回了洪府西院,恒子箫在后门?支起了一个煤炉锅,正对着院子里那些狗。 他稍作整理,开始生火造饭。 傍晚秋哥儿又来喂狗,也给他们送饭。 一进?屋,他立刻闻到了饭菜香。 秋哥儿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红烧肉,走不动道了。 “来,”司樾招呼他,“既然来了,就?一块儿吃点。” 他有些腼腆又期待地问:“我、我也能一起吗……” “坐罢。”司樾让恒子箫给他添了副碗筷,“交个朋友。” 秋哥儿立刻坐了下来。 他看不见纱羊,纱羊也就?不好动筷,只能坐在司樾手边看着。 秋哥儿甫一端起饭碗,立即低头扒了一大口白米饭,司樾给他夹了块肉,他含含糊糊地说谢谢,香得几乎流眼泪。 恒子箫看着他,仿佛看见了刚来裴玉门?的自己,那时候的他恐怕也是?这幅模样。 三?人吃完了饭,秋哥儿把?所有剩菜都?扫了。 看着眼前的空盘,他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 白吃了人家的肉和米,他摸了摸肚子,低声道,“司姨,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还是?走吧,别在这儿做了。” “这是?为什么,”司樾剔着牙,“这里多自在啊,工钱还高。” “可?不就?是?因为聘不到人,工钱才?高的么。”秋哥儿好心劝她,“你不知道,在你们之前来了无数的犬师,没有一个待过半年,全都?是?血淋淋的走的,连训过军犬的师傅都?奈何不得这些狗,你们可?别为了这点钱,落个终生残疾。” “有这么夸张?” “你不信?” 司樾摇头,“不信。要真是?如此,你家员外赔伤钱都?得赔出去几套宅子,这些狗能值那么多钱么。” “这些狗可?比宅子值钱!”秋哥儿说,“听说老爷做的一项买卖,可?以通过这些狗的鼻子分出货物好坏来,他自己用这些狗,别的商人也问他借这些狗,借一条,一天就?是?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司樾咋舌,“八条就?是?八十两,十天就?是?八百两!”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说这狗比宅子值钱呢。” 恒子箫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听着两人对话。 他听见司樾又问,“我知道这细犬和狼犬的鼻子灵,可?细犬和狼犬又不是?你家员外独有的,别的商人何不自己去买一条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