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蓦地一惊。 他道这是什么地方,原来是那家曾贴着“菜人”的店铺。 连着一个月以来,这家店铺都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没想到这个时间却如此热闹。 他眺望过去,那店门大?开着,里面?亮着灯,又坐了好?几桌,桌上摆了些碗盘酒杯,看起来是一家饭店。 忽而间,里屋的帘子一掀,小二托着两个托盘,从?里面?笑吟吟地走出来,一边快步上菜,一边吆喝着菜名,“诶,三品乳馄饨五碗,二品乳馄饨三碗,一品乳馄饨一碗——” 他报了菜名,却没有把东西?送到食客手上,底下的食客忽而叫喊起来, “三品,一两!” “三品,一两二钱!” “二品三两!” 他们争相举着手喊,像是竞拍一般地为几碗馄饨竞价。 “好?嘞,三品三两五钱,爷归您了。”小二在?一片混乱中,竟能找到出价最高者,把手里的馄饨一一送到报价最高者手上。 得了馄饨的人立刻动筷,眯着眼睛细品,流露出无比的满足和陶醉来。 “一品的还有没有报价!”转眼间,小二的托盘上只剩下最后一碗馄饨,也是最贵的一碗,报价已?达到了十两八钱! 纱羊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什么馄饨这么贵!难不成是瑶池水煮的汤?” 这洛城的知县,一月的月奉也就十二两;知府也才三十两而已?。 如此合算下来,堂堂知府一个月都买不起三碗馄饨! “还有没有人!”小二在?前面?叫喊,“没有人的话,就归这位爷了!” 纱羊哼了一声,“傻子才买呢。” 司樾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我出二十两!” “二十两!”小二眼睛一亮,立刻往司樾这边走来,其他人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当他们看见司樾时,纷纷一怔。 那小二弯下腰,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看了遍司樾的脖子,确认她颈上没有喉结时,面?色有些迟疑。 “怎么,”司樾把那锭银子丢在?他脚边,“我吃不得?” “吃得吃得!”小二连忙哈腰赔笑,他转过身来,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了!” 没人回话,他便把那碗馄饨放在?了司樾桌上,又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银子,谄笑道,“您吃好?。” “你疯啦!”纱羊抓着司樾的头?发喊,“一碗馄饨二十两!” “这可是一品馄饨。”司樾道。 “管它几品,不就是碗馄饨嘛!” 碗只有巴掌大?小,司樾用勺子在?里头?舀了舀。 这是南方常见的小馄饨,皮薄肉少,每只馄饨只有小拇指甲盖那么点?肉。 “来,尝尝。”司樾从?桌上拿了只碗,给恒子箫舀了几只,“可鲜可嫩呢。” 恒子箫接过碗,看着里面?乳白色的几只馄饨,觉得和其他地方卖两文钱一大?碗的也无甚区别。 他拿了个勺子,一边问:“师父,这是什么馄饨?” 司樾道,“乳馄饨。” 恒子箫舀了一只起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什么是乳馄饨?” 司樾没有答话,同座的那位男人开了口,“取女子乳.肉作陷,就叫做乳馄饨。” 啪嗒—— 恒子箫勺子上的馄饨顿时掉回了碗里,溅起二三汤水。 他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一扯嘴角,露出森白的牙来,似在?嘲弄恒子箫的青涩无知。 他继而道,“所?谓三品,是以乳.根作陷;二品是以中段;你碗里的一品——是取女子的乳.尖作馅。 “这可是绝妙的好?物,一人身上只能取这么一小碗出来,快趁热,别浪费了。” “各位爷,这是今晚最后一道菜了!”前头?的热闹还未停歇,伴随着一阵车轱辘声,一个十字木桩被推了出来。 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 前胸、后臀皆被削去,两条大?腿、胳膊内侧的肉也被削去,两颊上的肉被挖掉,眼珠子没了,舌头?、嘴唇没了,连十个手指、脚趾也都断了。 “水晶肉片——”那小二旁边站着一人,手持薄刀,正?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