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她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只得干巴巴地哦了声。 沈砚舟不说话了。 盛楹发现自己真的扛不住了,急匆匆说,“我就问问,现在没什么事,我挂了。” 没等沈砚舟回话,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盛楹放下手机,呆呆地看着电视,脸红耳热,因为臊的。 她哀嚎了一声,把脸埋在软乎乎的抱枕上,有些绝望。 在早几天,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就是结婚?她可以为了爷爷的病跟一个跟陌生人进入婚姻,即使这事看起来自私又不道德,但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哪儿之前,她根本没想过哪怕是一分一秒,这事会跟沈砚舟扯上关系。 她不清楚沈砚舟的想法,但是在她心里,在他帮了她那么多次后,他在她心里已经是朋友了。 反而因为这一层关系,冲击反而比陌生人要强烈,如果是个陌生相亲对象,她或许还可以平静地坐在那里,权衡各种利弊,然后冷静地下决断。 但是在沈砚舟说出口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要躲。 而且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一般家庭,要接受盛楹这种家境女孩都不容易,跟沈砚舟这种天之骄子,书香门第,更是门不当户不对。 她本能觉得沈砚舟肯定是在开她玩笑,偏偏还不承认,要看她笑话。 直到刚才沈砚舟说,是为了不被逼婚。 原来是有充足理由的。 她忽然记起了那天在生日那天,无意间听到的那通电话,她听不到内容,但是从对话来看,他似乎也挺烦躁也挺无可奈何的。 沈砚舟的想法应该很简单,她为了应付爷爷,他也是应付家人,他们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现在倒是显得她当时的反应太过分了。 明明,这是双方都有利的情况。 把所有的情况捋完,盛楹脑子里只剩下了懊悔。 她默默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向那个名字,在按下去的瞬间,又猛地顿住,将手机丢回去。 太尴尬啊。 她刚才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现在在权衡利弊之后再打过去,实在是显得太过不要脸了。 她自己也唾弃自己。 而且说不定,在发现她的抗拒后,他早就放下那个念头了。 盛楹闷闷喝着酒,喝得脸红红的,却始终按不下那个号码。 不知不觉间,她盯着那个手机页面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又委屈又可怜,直到还想去捞啤酒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屏幕。 电话很快接通了。 盛楹身体就拿啤酒的动作身体直接僵住了,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双眸惊恐,头皮发麻,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电话再度接通了。 “盛楹?” 盛楹猛地回神,咽了口唾沫,手收回来,手机贴着耳朵,脑门贴着桌面,弱弱地嗯了一声。 沈砚舟那边似乎有些吵,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有些听不清:“还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有些不太耐烦。 也是,毕竟刚才是弄得不大好看,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鼓起勇气:“你什么时候时间啊,我们可以见一面么?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 盛楹硬着头皮说,“下午那件事。”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小酒嗝。 沈砚舟猜到了什么,问:“你在喝酒?” 盛楹绵软的嗯了声。 沈砚舟顿了顿:“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行。等着。”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盛楹看着手机挂掉的页面,有点懵逼,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要过来找她么? 偏偏她也不敢去问,只要一想到待会要见面,她腿都软了,手指都在抖。 - 赵恒新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点,催着人赶紧到位,目光时不时往沈砚舟暼。 男人进来后就把外套脱下来了,随意丢到一边,长睫垂着,修瘦的指尖轻慢地夹着一根烟。 白色的烟雾缭绕,一口没抽,兀自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恒新喊了几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