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周围的男生全都切了一声。 “砚哥你要不要脸,这种丧心病狂的话都说得出口。” “是啊,砚哥都会失恋,那我们岂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 周围一圈,根本没有人相信。毕竟在他们看来,从进校第一天,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出了名的难泡。 只有他拒绝女生的份,哪个女生会舍得拒绝他。 沈砚舟低眸,抿了一口,神色懒懒的,领口半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嶙峋的锁骨,看上去更渣了,就更没人信了。 他被人这样说也只是笑笑,懒得解释。 赵恒新认识沈砚舟这么多年,自然对他比其他人要熟悉,他的话是真是假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第一次见到平日意气风发、张扬恣意的少年,闷不做声地给自己灌了一杯一杯酒,恨不得把自己灌死,实在是看不过眼。 等人散开了点,赵恒新拿着一杯酒,坐到他边上,目光看向正在唱歌的女生,问道:“真失恋了?” 沈砚舟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嗯了声。 赵恒新想了想,直觉这阵子沈砚舟没接触什么女孩子,应该不是那种发展后拒绝的:“是有男朋友了?” 沈砚舟没否认,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口直接灌了一杯。 他垂眸,把杯子放到桌面,拿着酒瓶,又倒了满杯。 赵恒新格外接受不了他这样,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说:“你这条件,要是为爱做三,还有抢不到的女人?” 沈砚舟顿了顿,斟酌片刻,像是不想把姑娘家里的事说出来,垂下睫毛,声音听不出情绪,轻描淡写道:“她恨这个。” 赵恒新掩饰不住地惊讶:“你还真想过啊?” 沈砚舟懒洋洋勾起唇角,语气听不出真假:“想想都不行啊?” 不是不行,但是赵恒新觉得没必要,想要什么姑娘没有,何必做这么掉价的事。 赵恒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用酒杯碰了下沈砚舟手里的酒杯。 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后来他其实打听过,那姑娘跟男朋友感情不错,他为自家哥们惋惜,并且打实际地觉得姑娘那男朋友比不上自己发小。 哪里想到多年后,沈砚舟真的能娶到那个喜欢的姑娘,倒是他,倒霉催了,初恋跟别的男人修成正果了。 赵恒新发现自己是越发不待见这狗东西了,觉得当面的同情心纯粹是喂了狗。 …… …… 磨磨蹭蹭,李忠找了条小道,奇迹般抄了近路,来得倒是挺快的。 两人坐进车后排。 李忠看着坐进来,打了声照顾,样子挺没办法的:“砚哥,我接个电话啊。我老婆的。” 赵恒新抓了抓头发,笑着说:“你老婆天天查岗啊。” 李忠没法子地苦笑。 沈砚舟睨了他一眼,脸色冷淡。 他手肘抵在车窗上,支着下颌,低头看手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屏幕上,慢吞吞地滑动。 脑子是混沌的,困得要命,恨不得现在闭眼睡死算了,但是另一种情绪又上头。 刚才好像是凶了点。 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不过她那种性子应该气不起来。 他垂首,揉了揉眉太阳穴,漆黑的眼眸盯着手机看了十分钟,指骨抵在唇边,忽然有点不甘心。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可能只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作祟。 盛楹坐在地毯上,拿着逗猫棒逗花布,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震,有信息跳进来。 她换了另一只手拿逗猫棒,随意地在半空中挥舞,拿起手机,点开信息。 她眨了眨眼睛,点开一看,沈砚舟在微信上拍了她一下。 盛楹挥舞逗猫棒的速度慢了点,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标识,没有上文,也没有下文,就一个拍一拍是什么意思? 她有点想不通,心不在焉地挥着逗猫棒,等了会儿,没看到更多的信息,便随手把手机放下了。 她扭头看向花布,弯了弯眼睛:“花布。” 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又震了震。 她往花布瞥了一眼,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发现沈砚舟又拍了她一下。 盛楹:“?” 这会儿,花布忽然不玩逗猫棒了,转而跑过来,蹭她的小腿,嘴巴嗲嗲地叫着。 盛楹没看见沈砚舟发信息过来,注意力很快就被花布吸引了。 盛楹:“布布肚子饿了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