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一点儿也不像是她会做出的事,像是被另外的人格占据了身体。 她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沈砚舟太混账了,所以她才会气疯了。 归根到底, 并不是她的问题。 肯定不是! 她慢慢松开了嘴,看见冷白肌肤上那个明显的牙印,可见她用的力气算不上小, 这会儿那点本就所剩不多的嚣张气焰瞬间彻彻底底地熄灭了。 小兔崽子慢吞吞坐起来, 心虚地看了沈砚舟一眼, 对上沈砚舟意味深长的目光。 沈砚舟被她撞得往沙发里靠,两条腿懒懒伸长, 半敞开着,人也懒散地斜着, 半搂着她,两人靠得极近,她都能数清他的睫毛。 他也不说话,颈侧顶着一个暧昧又凶残的牙印, 模样挺不正经的, 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怪唬人的。 盛楹飞快挪开目光,整个人都不自在, 咕哝道:“是你的错。” 沈砚舟还没说话,就她便自觉有理有据地点了点头,站起来,转身往房间里走,步子挺快的,挺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哪里还记得起来那一张照片。 沈砚舟慢悠悠地看着她的背影,修白的指尖碰了下那个牙印,有点被她这样掩耳盗铃的模样可爱到。 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只兔子逮回来。 …… …… 第二天,盛楹从沈砚舟的车子里走下来,目光快速往他领口挡住的位置瞥了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轻咳了一声,看向沈砚舟:“再、再见。” 沈砚舟见到她心虚的模样,支着脑袋,低低闷笑出声,点了下头,懒洋洋地昂了声。 沈砚舟开车走了,盛楹收回了视线,微提着的心安稳地落下,转身往电视台走去。 盛楹刚走到楼下,抬眸,忽然看见一个站在门口的修长身影。 她的脚步微顿。 封翊插着兜,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起头,在看见盛楹的那一刻,愣住了,竟然在这个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出现得不真实。 在看见眼神的人无意识抿了下唇后,封翊回神,脸上带着显然易见的激动神情,手从兜里抽出来,朝盛楹走了两步。 他笑着:“楹楹,你来了。” 再次见到封翊,盛楹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陌生,但除了陌生外,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 平静得,好像之前七年的感情对她载没有多大的波动。 盛楹点了下头,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封翊在过来之前,预设过很多次两人见面的场景,盛楹也许会生气,会恼怒,甚至会哭,会恨,但是在众多的设想中,唯独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 他心里闪过失望,然后下一瞬间又安慰自己,到底是自己做错了,楹楹就算冷淡些也是正常的。 封翊笑:“我前几天回来了,回来就想找你,只是你同事说你忙,所以才拖到今天。” 盛楹目光扫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站在大门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古怪,门卫目光看过来,也有不少上班的人也纷纷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八卦的好奇心。 封翊看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克制着自己想要亲近的冲动,面上表现得风度翩翩:“楹楹,之前是我不好,做事太过任性了,以为你能体谅我,其实是我太缺乏沟通,但是现在我已经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可以相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盛楹心里浮出不耐烦,眼眸明亮澄澈,温吞又平和说:“我结婚了的事呢周瑞有告诉你吧。” 封翊话一顿,刻意忽略的事情终究被抬到台面上,他脸上带着的笑意淡去,看向盛楹,抿了下唇,脸色变得难看,胸口起伏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盛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感受不到他的难受。 可是盛楹从来都温柔,像是一道永不离开的柔软月光,常常让他看一眼就仿佛看见了永恒,而不是现在疏离而遥远,仿佛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半分。 甚至,连陌生人也比不上。 封翊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显然在克制着什么,最后化成极其勉强又困难的一句话:“我不在意。” 盛楹眉头颦起来,意外又匪夷所思,看向封翊,几乎要怀疑自己不认识他。 封翊这人从小想要什么有什么,性子其实有他极其傲慢的一面,就算在感情上也是一样。 封翊盯着盛楹,几乎是咬牙切齿得一字一顿说:“当初的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你一时冲动,故意气我,也是我应该受的。” 盛楹眉头仍旧颦着:“我不是一时冲动。” 或许当初是有一点,但是现在事情也早就已经脱轨了。 封翊的脸色更难看了,但是显然内心并不相信盛楹的话,反而觉得她还在赌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