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佟茉雪知道的,她急于了解火灾是怎么回事,便道:“这些我都清楚,说说皇后将她们送到西华门避疫后发生的事情吧。” 如月迟疑道:“两位娘娘送到避痘所后发生的事情,奴婢就不太清楚了,梁渠托人打听,也只知道些只言片语,不过……” “不过什么?”佟茉雪坐起身来,扭过头去,她冷不防转身,差点没扯着自己头发。 如月低声道:“两位娘娘出宫前,派人送了件东西来,说是先前问您讨要的,现在还回来。” 佟茉雪撑着浴桶边,狐疑看向如月。如月点点头,低声道:“奴婢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就等着娘娘您回来。” 佟茉雪夸了如月一句,搭着她的手,从浴桶里站起身来,着急道:“快去取衣服,我马上去看看那东西。” 外间的时薇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将准备好的衣物递了进来,佟茉雪一把接过,用衣衫掩着身子,拍拍时薇的手道:“别忙活了,这趟行程你和如岚都辛苦了,快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如月在就够了。” 时薇忙道:“侍候娘娘是奴婢分内之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套上衣服的佟茉雪看向时薇,声音轻柔又认真:“姑姑去休息一下吧,这几日我看你在马车上,都是强打着精神。” 时薇眼眶一红,与如月四目相接,如月冲她点点头,时薇便低头行礼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出了浴间,见着守在西梢间的如岚,她轻声道:“娘娘恩准咱俩下去休息,你也甭守在这里了,去歇歇吧。” 如岚累而不困,看向里面,犹豫着,时薇上前拉着她,笑道:“别巴巴儿看着了,有如月伺候着,你还不放心?瞧瞧你眼底的乌青,快去歇息吧。” 如岚瘪瘪嘴,揉揉眼睛,喃喃道:“被姑姑这么一说,是有点困了。” 如月伺候佟茉雪更衣后,她只着了件单氅衣,便披着半湿不干的头发走了出来,坐到罗汉床上,吩咐如月去取李栖筠送来的盒子。 等待的时间让她感到不耐,她纤细的手指不停敲着茶几,发出“叩叩”声。 如月将一个金丝楠木的螺钿花鸟纹木盒取来放到茶几上后,佟茉雪迫不及待地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玉笛。 她知道玉笛不过是障眼法,取出来,朝里面望了望,果真黏着张卷成长条的宣纸。 佟茉雪吩咐如月:“快去取一只长长的……”她比划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月明白她的意思,去梳妆台摸索了支长长的挖耳簪。 佟茉雪笑道:“如月最知我心,要的就是这个。” 纸条黏得不紧,一番捣鼓之后,很快就从玉笛中取了出来。 纸条卷得很细,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就将纸笺弄坏了。而且她有预感,这张纸上,一定写了更详细的前因后果。 佟茉雪展开后,飞快扫了眼,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娟秀小楷,不像是李栖筠的字迹。 她将纸笺一收,看向门口,谨慎道:“如月,你去门口守着,我没说话,不许任何人进来。” 如月郑重点头,忙退了出去。 佟茉雪这才展开纸笺,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茉雪,当你见此书时,想必我们已经离开。栖筠拜托你的事,还望你能成全,务必让皇上放弃彻查我和栖筠的死因。” “栖筠总说你能想明白事情的始末,但我信任你,更想与你坦诚相待。” “关于时疫,我俩收买了郑太医,借时疫之名出宫避疫。至于葬身火海,也是让人找来流民的尸体以作替代。” “此金蝉脱壳之计并不高明,但我俩早已厌倦了这笼中雀、屏风鸟的生活,若能有一点离开的可能,也要趁残生未殂,放手一搏。” “我和栖筠彼此念情钟女伴,不为儿郎,还望茉雪能成全。” “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