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林逸秋拎着包裹又出门去了。 好在他还有刘季年家的钥匙,打开大门以后直接就进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看来没有人。 天助我也! 林逸秋进了之前住的主屋,距离上次离开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屋里的陈设倒是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样。他看炕上那个小几子就不错,足够显眼,于是就把包裹放在了上面。 回去的时候林逸秋还在想,刘季年应该知道是自己送的吧!毕竟之前有说过要给他送棉袄补生日礼物来着。 回到知青所,林逸秋就帮着女同志开始准备过年的吃食,可忙碌了一天,也不见刘季年综影。 这于情于理对方也应该来谢谢自己吧,怎么都不见人了? 难道是没看见? 不会吧,那么大个包裹搁那儿那放着。 林逸秋朝门口张望着:这人去哪里了呢? 随着月色降临,林逸秋逐渐开始变得心烦意乱。 另一边,刘季年踏着月色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小院。 每年年前他都要帮二叔跟自己家里各砍五十斤柴火,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高强度活计等着他来做,工作强度丝毫不比平时轻松。 刚进主卧,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这大门被人打开过! 刘季年不动声色地四处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除了—— 桌子上多了一个大包裹。 这是什么? 刘季年上前摸了摸包裹,表面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放在这里很久了。他好像没有邮寄过什么东西,也不会有人邮寄给他什么东西吧。 怀着好奇的心情,刘季年三下五除二撕开了包裹外层的牛皮纸。 首先掉落的是几张画稿。 刘季年瞳孔缩了缩,这画上的人是—— 他自己! 林逸秋这幅画用的就是最简单的素描技法,用灵动的线条勾勒外廓,淡墨烘出阴影,画上人的五官和刘季年一模一样,而且连神情也分毫不差,画稿下有一串看不懂的文字。 还有一副是上了色的,跟前面那一幅一样,只是更生动了许多。 这样的画作一共有四张。 刘季年震惊地拿起来,仔细摩挲,仿佛还能触及到作画者的笔尖。 刘季年把画稿放一边,把牛皮纸小心翼翼地叠放到一边,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折叠着两件衣服,一件是藏蓝色的棉袄,一件是深褐色的风衣。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是逸秋! 是他给自己买的? 不对,刘季年又把画稿拿起来,在油灯下反复比对,这好像就是画上的衣服吧。 难道这是他专门给自己画的? 刘季年喟叹一声,深吸一口气,拿上画稿直接出了门。 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见了来找自己的林逸秋。 狭路相逢,两人同时开口: “你——” “你——” 林逸秋清了清嗓子:“咳,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 刘季年从兜里小心谨慎地拿出了几张画稿:“这个……是你画的?” 林逸秋看了一眼,脸立刻就涨红了。 遭了!他都忘了还有这玩意儿了。没想到老师傅直接给他寄回来了。 “你、你,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我打开包裹,东西就在里面,这也是你送我的吗?” “当然不是!”说着林逸秋就要夺过来。 没想到刘季年速度更快,把手一抬,林逸秋直接扑了个空。 他含笑道:“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林逸秋恼羞成怒,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愠色:“私人稿件,概不外传!” “可是我很喜欢。” “诶?”闻言,林逸秋才停止动作,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对方身上。 像被火烧屁股似的,林逸秋刷地立刻弹了起来:“你没看见衣服吗?” “看见了,很漂亮。” 刘季年郑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