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崖低声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的语气带着困惑。朱茱回想了下,她是说得很小声,难不成他真的没听清? 但让她再说一遍,也没刚刚的氛围了啊,而且她说不出口了。 她索性说:“我什么都没说,睡吧!” 陈青崖看着她红度未消的耳朵,“你好像说你很高兴,谢谢我。然后呢?” 朱茱装睡。 许久,他不言不语的,但朱茱就算闭着眼都知道他还在看自己,盯得她难以入睡,甚至心有愧疚。 她霍地睁眼,豁出去了,一股气说了好几声:“老公老公老公!我叫你老公,行了吧?!” 她的脸又红了,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激动的。 陈青崖:“你以后就这么叫。” “……我不。”朱茱轻哼:“想得美!” “为什么不?” “那你怎么不叫我老婆?” 陈青崖看向别处,“该睡了。” 朱茱:………… 狗男人!! 因着明天要早起去集市,朱茱也不跟他纠缠了,开始酝酿睡意。空空的手腕上多了一个东西,有些不习惯,但沉甸甸的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没有不把她放心上。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刚开始不想送她礼物,但他证明了,他并没有舍不得钱,也愿意花心思哄她。 虽然……是她主动讨的。 第二天,两人起床,陈青崖先出了房。 他一走,朱茱立刻搬来椅子去看衣柜顶。上面他藏着的私房钱已经没了,只有一处少了一点灰尘的地方在告诉她,他是这两天才取走的。 想想他有点可怜呢,仅有的私房钱还得拿来给她买生日礼物。 可是! 她心里好爽!! 吃早饭时,陈茹发现了她手上多了一个金手镯,想问,又担心她觉得她这个婆婆多嘴,就假装没看到。 朱茱主动说:“今天我生日,青崖送了我个金手镯,他说是从熟人那买的。妈你说这金子纯不纯啊?” 陈茹这才伸手去碰,掂了掂,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真的,真金才有这种沉甸甸的感觉。” 陈青崖又提了一次:“朱茱今儿生日。” “哦。”陈茹点了点头,问:“那你们要去打结婚证了?” 朱茱眨了眨眼,好像明白点什么了。而后注意到陈青崖在看自己,她以为他在询问她结婚证的事,便说:“今天工作人员应该没上班,我们过两天去?” 她才不要像书里的自己一样闹别扭不打结婚证,最后便宜了他户口簿上清清白白的“未婚”。 早饭吃完,他们前往隔壁村的集市。因为没多远,天气又凉爽,干脆走着去。 朱茱勾着他手臂,跟他说王新业回来上班后没再针对她了,她放心同时又担心他是不是在憋坏。而且,她还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故事。 “听说四五年前,他老婆半夜跟人——”私奔二字让她猛地停住,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半夜离家出走了。” “就他这种人,他老婆离开他是正常的。”朱茱说:“王新业有个邻居也在我们厂,说他以前经常打老婆的,不止他打,他妈也跟着打。” 她听到这些事时,更厌恶王新业了。 陈青崖:“畜生。” 朱茱狠狠点头:“对!” 让她欣慰的是王新业的妻子离开了他,并没有舍不得家暴男。 陈青崖突然说:“刚刚,妈的反应你别放心上。” “什么?”朱茱先是疑惑,随即明白过来。她无语:“我是那种蛮不讲理,会因为婆婆对我生日没反应就记仇的人吗?” 陈青崖挑眉:“所以你只针对我?” “……说的那么奇怪干嘛。”朱茱说:“你是我丈夫,我要你对我特别点,有错吗?” 陈青崖:“没有。” 朱茱哼了声,放过他。 她现在才知道,他没想送她礼物,是他完全没有这个概念。那么,他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得到一句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