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就查完了。 “查完了,江南一带唯一一个有领地的,并且可以被称之为王爷的,只有安王。” “安王……”好耳熟的感觉,“宋裕!” 怪不得耳熟,这不是后来逼宫造反那个嘛! 显然oo和禾乃也想到一块去了。 李月岭考上状元后,可能是为了给李家翻案,也或许纯粹为了权势。总之他选择了扶持安王上位,那也就是说……留在安王身边就可以等到李月岭自己送上门!这不比大老远跑去山沟沟讨嫌要好得多吗? 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按我一路听到的,那个女乞丐早就盯上你了,迷晕你之后就把你送到这里,那个小厮接过你之后又和那个女乞丐聊了会儿,大概意思说是让你来这里当小二杂工之类的。” 怪不得不见oo着急,确实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这么说来,又何必迷晕我?单纯给我推荐个工作不好吗?” “可能是为了拿点钱吧,你自己来应聘她就赚不了多少中介费了。” oo大概猜测道,不过到底是为什么,除非能亲自去问那个女乞丐了。 “如果真的是安王倒也赚了,当个被拐卖的小二,户口肯定不用愁,还能试试走安王线,等李月岭自投罗网。我也安安份份过几年日子,省的去热脸贴冷屁股。” “可是……李月岭考上状元得猴年马月,到时候他把你忘完了怎么办?现在去,起码还能慢慢磨。等人家当上权臣,你哪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oo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惜禾乃现在一心只想躺平,颇为无聊地翻了个身,觉着地板冷得慌,又翻了回来。 “我腰上一直绑着那个金钗,我既然做了,就有把握。” 地上的女孩要是不提起,oo还真的差点忘了。 禾乃刚刚传送到世界的时候,赵禾荫和李月岭正瑟瑟发抖一起躲在衣柜里,小女孩手中紧紧攥着男孩送自己的金桂钗,漂亮的绒花做成金桂的样式,点缀在钗上。哪怕只有一丝缝隙的微光,依然可见其流光溢彩。 禾乃心知自己躲不过这一劫,却不能不为今后打算。当机立断,掰下钗头的金桂就放到了身边那只微微发颤手里。,尽力压低声音。 “小少爷,我欠你一条命,今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还给你。” 这夜里的寒冷异常刺骨,仿佛每次丝离别都会呼呼灌进冷风。那双手的主人许是猜到她的意思,僵住一瞬后便抖得更加厉害,一下下地推拒着她的手,外面一片轰乱,他不敢说话。可两人指尖的每每接触,都装满少年无言的哀求。 这个狭小的柜子,装着的是两个孩子最后的勇气。少年的手软得不像话,几乎接不住她的东西。但禾乃不敢误时,只能当作不知道,还是把残花塞到了他的手中,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七分做戏,却也有三分真情。 “第一次见你,便是折金桂相迎。没想到今日分别,还能折金桂相送。” 留下一个孩子去独自面对一切,实在是一件极其没有节操的事情,尤其还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同伴去送死。 禾乃躺在地上,隔着衣服摸了摸腰间那支断钗。仿佛又回想起那晚,少年小兽般惶恐的眼神和手背溅起的湿润。 “小少爷,若得幸,来世你我再见,便要换你拿此花迎我了,可好?” 这是那天禾乃留给那个少年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禾乃不太想去找李月岭的一个原因。 最后这场戏,就如同那好酒,越陈,才会越香。 “他不会忘了我。”这句话禾乃并没有通过脑海传,与其说回应oo,更像是告诫自己。 “我不会让他忘了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