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领导换人,出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政策。还记不记得要求各小区拆除邻街防盗笼的那事,就是当时搞出来的。” 虎平涛点点头:“记得,当时拆防盗笼的理由是“挤占公共空间”。反对的人很多,还有人在网络上发帖子,说如果按照这规定,那么戴眼镜的人也属于挤占公共空间,同样属于强拆范围。” 王雄杰转过身,面对着客厅窗户:“这幢楼每一层的外墙上都有挡雨篷,那是安装在防盗笼上的一块塑料板。防盗笼一拆,雨水就顺着外墙流进窗户缝里。你看那边,窗户附近的墙都被雨水泡发了,装饰层都掉了一大块,就是从那时候留下来的。” “当时强拆过后,对墙面破损的部位没有修复,雨水沿着外墙切断钢筋缝隙流入墙体。以前的装修材料与现在区别很大,埋在墙体内的电线包1皮一旦破裂,就会导致短路。刚才你没来,小顾从物管那里要了出租户名单,楼上两户都有漏水漏电的情况,所以从今年上半年开始,房子就一直空着,很难租。” 虎平涛有些不解:“虽然是以前留下的问题,可屋主只要修补一下就行,这花不了多少钱。” 王雄杰解释道:“农林局的职工都在新城区那边上班,照看这边的都是老人。一方面是嫌麻烦,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想占便宜的心思。只要把房子租出去,有什么问题就让租户自己解决,所以六零一室一直空到现在也没有租出去。六零二昨天有人在网上看到出租信息。租客是在夜场卖酒的一个女孩,早上六点下班,往这边过来也顺路,于是两边就约了今天一大早看房。” 虎平涛问:“上楼的时候,他们闻到臭味,就报了警?” 王雄杰点点头:“还是想要租房那女孩先提出来:楼里为什么这么臭?租房那老太太也是搞笑,据说她当时装作闻不到,只顾着催人家签租房合同,还是那女的感觉不对劲儿,从五楼到二楼挨家挨户顺着敲门,这才发现问题,于是报警。” 虎平涛转过身,朝着房门方向看了一眼:“隔壁五零一平时没人吗?” “楼下四零二也没人。”王雄杰叹了口气:“这段的房子不好租。四零一是自住,但屋主平时都在新城那边,很少回来,只把这里当做储藏室,用来存放平时用不上的一些杂物。这个单元三楼以下都有人,可五楼到三楼中间隔着一层,这气味飘下去就很淡了,没有引起注意。” “三楼的两家住户都是租客。他们说,这几天都能闻到臭味。可平时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很晚,再加上这幢楼临街,都以为是外面污水管道的气味,要不就是社区最近投放的鼠药,弄死了几只耗子……总之谁也没有留意。” “平时没事,没人会想到往楼上走。如果不是今天被租房那女孩发现,恐怕这事还会拖下去。” 正说着,张艺轩从主卧室里走出来,冲过虎平涛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摞材料:“王队,死者身份已经清楚了。” 王雄杰顿时来了兴趣:“说吧,我听着呢!” “死者名叫朱亚军,女,三十七岁,未婚。她以前是医生,后来改行,目前在一家鉴定中心工作。” “鉴定中心?”王雄杰对此有些奇怪:“什么样的鉴定中心?主要是做什么的?” 张艺轩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全称是“爱丽丝鉴定中心”,在新城区北面,地铁二号线可以直达,在昌宁街口那个站下去,街对面就是。他们的主要业务是体检,同时也做dna检测。” 法医丁健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听见这句话,隔着口罩嘟嘟囔囔地发出声音:“照这么说,这女的跟我算是半个同行啊!” 虎平涛笑道:“丁哥你别捣乱,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张艺轩继续道:“我给鉴定中心那边打过电话,对方答复,朱亚军从上周就没有上班了。没有请假,电话也打不通。” 说着,他侧转身子,朝着卧室方向指了一下:“我们在房间里搜了一遍,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鉴定中心前前后后给她打了七个电话,说是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