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审核的情况下擅自收取停车费?” “向姐你说徐彪一家生活困难。可您也得看具体情况啊!徐彪有前科,进过监狱,而且不止一次。向姐您想想,监狱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触犯了法律,谁会抓他进去?徐彪在里面不好好改造,出来以后仍然横行无忌。文永仙虽说与他有过那么一段男女之情,可徐彪刚从监狱里放出来,马上带着刀子闯进别人家里,抢走人家的老婆。” “欺男霸女啊!我是来的晚,不知道这事儿。如果换了我在现场,说什么也得把徐彪抓起来,重新弄进去,继续服刑继续劳动改造。” “他一家三口不缺胳膊不缺腿,干什么不行,非得死皮赖脸收停车费?向姐,那天我是见过徐彪儿子的。那么大的一个活人,一看就是平时好吃懒做惯了。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辖区内有无业人员,这是向姐你们社区工作没有做到位。无论帮扶也好,在合乎法律和规矩框架之下的强制行为,都是应该做的。” 向宏音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话腔调也变了:“小虎,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好好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办。问题是人家根本不听,上门走访交流人家也不理。要不咱俩换换,你来处理这事儿。” 虎平涛没有动怒,恰恰相反,他颇有些玩味地笑了。 “向姐,我刚才说话有点儿重,您别生气。”他首先摆明态度,耐心劝道:“向姐,您听我说,不光是这个世界在变,咱国家和法律也在变。您想想,从您刚开始工作那会儿到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就像您之前说过的,以前的人结婚,彩礼嫁妆是三转一响,现在是发房子小轿车还得加上一大笔钱。” “我是干警察的,我就从法律层面给向姐您好好唠叨唠叨。就说打架吧!向姐您说句实话,就您在社区工作这些年,打架斗殴肯定见了不少。您说说,这打架的人,以前多?还是现在多?” 向宏音想也不想张口回答:“当然是以前多。现在别说是打架了,就连吵架的人都少。” 虎平涛笑着一拍大腿:“对啊!现在打架斗殴的人的确变少了。别说是您了,就说我吧!以前小的时候,我上初中,跟朋友在外面吃个烧烤,经常可以看到有人为了口角打架。抄起酒瓶就往对方脑袋上砸。我一点儿也没夸张,有时候打架双方就在我旁边的桌子,隔得很近。” “可现在为什么打架的少了?因为法律变得越来越完善,管制越来越严格。向姐您想,以前街头打架有个特点————哪怕是双方打得头破血流,甚至骨折,但谁都不会报警。打架结果往往是赢了的一方跑了,输了的也只能自认倒霉,自己去卫生所和医院缝针包扎。” 向宏音轻轻点头。这些事情她见过,甚至经历过。虎平涛没有乱说。 他继续道:“退一步,就算报了警,如果打架双方互相不认识,受伤也不重,那时候的警察一般不会掺合。因为这种案子查起来很难。毕竟以前街道上没有那么多的监控摄像头,手机也不像现在这样具有录像、录音、拍照等多种功能。没有大数据,想要在城市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话又说回来,轻伤归轻伤,如果打架闹出了人命,那就另当别论。所以那时候对于打架斗殴,闹到派出所,基本上都是批评教育,让一方承担医药费,仅此而已,情况不严重的话就不会拘留。” “有部老电影《秋菊打官司》,老谋子拍的。秋菊丈夫与村长吵架的时候说了几句难听话,村长恼怒之下控制不住,就抬脚冲着秋菊丈夫狠狠踢了几下。踢断了肋骨,还踢中了下身……男人嘛,那里是命根子。结果秋菊丈夫在家躺了一个多月还不能下地干活。” “明知道是村长打人,可乡里和县里的公安都是让村长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没有针对打架斗殴做出任何实际性的处理。直到后来,秋菊告到市里面,去法院起诉,法院才派人给秋菊丈夫验伤,发现是轻伤,这才把村长抓走。” “因为村长涉嫌伤害罪,这是要判刑的。” “向姐您刚才提到徐彪是混道上的。您觉得“混道上”这几个字现在还能吓住人吗?现在全国都在扫黑除恶,谁敢冒头就抓谁。徐彪当年拎着刀子欺男霸女,要是他现在还敢这样,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他抓起来。” “以前打架斗殴的多,是因为咱们国家经济不发达,大伙儿没事干,聚在一起形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