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辖区在不断扩大。打个比方,原本一个派出所有三十个在编警察,就足够管理整个辖区。可一年又一年人口增加,三十个民警就算苦死累死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辖区进行管理。可上级单位又因为各种条例的限制,无法增加相应的编制数量,只能以增加拨款的形式对下级单位给予补助。如此一来,“临聘人员”就应运而生。 派出所有辅警,社区有临聘,两者其实是一回事。 向宏音脸上显出几分怒意:“曹玉娇是大前年来我们单位的。她是以前老主任带过来的人。能说会道,一颗陈芝麻能被她硬生生说出一朵花来。说实话,这人我很不喜欢,可小虎你也知道,社区这种地方最注重人情————如果老主任刚退下去没多久,我转身就把他安排进来的人踢了,别人肯定有想法啊!” 虎平涛对此深以为然:“那这个曹玉娇平时在社区上具体负责什么工作?” “她在窗口上打杂。”向宏音没好气地说:“虽说是临聘人员,可我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就说在窗口上的吧!你得会用电脑,还要熟悉基本的文案软件,因为平时要做表格,管理辖区内常住人口都要用到这些。” “不是我在背后说曹玉娇的坏话,她……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她把手上的事情全部扔给新来的小年轻,平时没事就往我办公室跑,一坐就是大半天。” 闻言,虎平涛笑了:“联络感情?” 向宏音面色有些阴沉:“她成天在几个副主任的办公室来回,东家长西家短说一大堆。我这个主任兼书记都被她搞得很恼火,因为投诉她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你说说,她自己闲着不做事情就能领工资,这让正经做事的人看了会怎么想?” 虎平涛对此很是赞同,心中也在思考向红英的真实想法:“向姐,你的意思是……” 向宏音摆了下手:“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辖区居民楼外墙翻新这事儿,是市里给各个街道办事处下达的任务,具体负责到社区。我们没有自己的工程队,都是跟外面的做工程的商量,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价钱。” 虎平涛问:“包工包料?” “是的。”向宏音道:“我工作很忙,不可能大大小小所有事情逐一过问,于是就把这件事交给下面的一个副主任。结果他图省事,再加上跟曹玉娇关系比较好,被曹玉娇忽悠着,弄成……” “等等。”虎平涛打断她,疑惑地问:“忽悠?怎么个忽悠法?” 向宏音解释:“曹玉娇说她认识人,用不着社区上操心,只要双方谈定价钱,这事包在她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具体负责工程实施的那人是她侄子。谈价钱的时候曹玉娇在中间搅合,硬是让社区多出了六千块钱。” 虎平涛笑道:“这事儿应该问具体负责的那个副主任啊!毕竟向姐你把事情交给他,出了问题该找谁就找谁。” “我昨天已经狠狠骂了他一顿。”向宏音叹道:“只希望他长点儿记性,下次聪明点儿……咱们还是说曹玉娇。你说她占社区上的小便宜也不管了,毕竟钱不多,而且也有合理的名目。可她带着工人上了楼顶,把人家刘老师的太阳能热水器拆了当做废铁卖掉,这事儿就很荒唐。” “你凭什么拆啊?” “那是刘老师的私人物品。曹玉娇口口声声说是已经问了小区物管,我了解过,人家物管根本没说过这种话。” 虎平涛点了下头:“也就是说,拆热水器是曹玉娇的个人行为?” 向宏音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她平时就喜欢占小便宜,连苍蝇腿都恨不得刮二两肉下来。你想啊,换了是谁做这事儿,谁会想到拆人家的热水器啊!” 虎平涛思考了一下,淡淡地问:“向姐,你想开了曹玉娇?” 事情到了现在,虎平涛终于明白向宏音的真实想法。 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就是一个对刘永秀热水器的赔偿问题。 那东西虽是旧物,却毕竟是别人的私有物品。无论曹玉娇有千般万种的理由,仍然绕不过一个“赔”字。 既然向宏音在这方面也是态度明确,那她大老远的打电话把虎平涛叫过来,又在小房间里私聊,肯定有别的想法。 对曹玉娇各种不满……除了“将其开除”,虎平涛想不出别的解释。 “她是老书记的人。”向宏音坦言:“曹玉娇这种人留在单位上就是个祸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上一大堆麻烦。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走人。但只是赔偿热水器还不够,我还需要把这事儿弄得更严重……至少不m.feNgYE-Zn.COm